“哦,那我就……留下来陪娘子一道睡个午觉吧。”
说实话就冲傅安这张帅脸,她断然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可是……
“不行吗?”他眉心微蹙,双眸忧郁又迷离带着一丝渴望的奢求感,任谁都无法拒绝他的示好。
见她应允,他便笑得如沐春风般,羞赧的错开了视线往床上去了。
赵青鸾气恼地拍着额头,她怎么能鬼迷心窍地应下来呢,可他那个样子谁又能狠下心拒绝呢?她真的是定力差啊。
“娘子快来。”
“哦。”
别院的布老虎被她带了回来,如今同它的前辈们将半个床都占据的满满的,傅安也不将它们移开,只是往旁边推了推,勉强留出了一个半人的位置来,便侧卧等她。
赵青鸾放下最外侧的帐子,将芙蓉帐挂起,双手撑着床沿打算爬上床时,竟发现这也同他也贴得太近了吧。
“床上有些闷,我还是到榻上睡吧。”
傅安拽着她的手腕一拖,这人直接就扑到了他怀中。
他又揽着她的腰,一个翻个身将人直接带到了内侧。
“哪儿里闷?这秋天都快过罢了,天气也一日赶一日冷了,莫要贪凉了。”
赵青鸾趴在他的胸膛上进退不得,她感觉那里都闷,尤其这脑袋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此消彼长?
以前她是卯着劲往这人怀里钻,他防的跟铜墙铁壁,如今她打消了念头机会反而来了?
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有美男不睡不就便宜了别人。
“我一旬也才歇这一日。”
他瓮声瓮气的央求着,仿佛再说这为数不多的时间里,他想同她一处。
真是奇怪。
“既是休沐你怎么不去会友访朋?大理寺的差事忙完了?我记得你以前是个大忙人来着。”
“差事是永远都忙不完的,做完这桩还有下桩等着。不过我想通了,晚一日做也不打紧,这世上还有很多是比差事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说陪你午睡。”
赵青鸾小小的惊喜了一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一样好糊弄?”
“娘子那日醉酒说了好多话让我茅塞顿开,若你只剩两年光景好活儿,我觉得凡事都可以往后拖拖。”
“呃……你是说八月十五那次?”事情都过半个月了,她事后断片了,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以为一切正常,难不成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吗?不会把前世种种都同他讲了吧。
“我说什么了?”赵青鸾尬笑了两声,颇有回去掐死自己的冲动,“那些你都不用放在心上,我喝醉了说话向来听信不得。”
“那只剩两年半的生命又怎么说了?”
赵青鸾心虚地坐起身来,将床上的布老虎一只只地往床下驱逐,怪不得上回他会那么问她,原来是他喝醉说漏了嘴。
“当然是我胡言乱语了。”
“你听说过有老人会预知自己的死期提前安排后事,可你听说过有人能提前两年半预知自己的死期吗?我要是真有这能耐,我就去当个神棍了。”
赵青鸾将地方腾出来四仰八叉的躺平,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慌乱,他就跟个八爪章鱼一样不仅粘过来还同她共用一枕。
“若不是那便最好,是真的也无须瞒我,你我夫妻同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帮你。”
“夫君这话我记下了,他日可不要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