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现在该说说你撒谎的事了吧?”
赵青鸾憨笑了两声掩饰被抓包的尴尬,赛华佗当年同母亲相谈甚欢,便认作义父子,也算她名义上的干外祖父。
“这不是姨娘罚跪,我相公心疼我就编了这样的瞎话。其实我知道这点小伎俩根本瞒不住外祖父,这脉一按您心里就跟明镜一样。”
赛华佗也没和她计较:“小丫头片子嘴倒是挺甜的。那刘巧素来是个得寸进尺地主,你理她作甚?往后她在罚你就让她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不是我说你这都嫁人了,不老实的在夫家呆着,成天往娘家跑什么?”
傅安眸光一亮甚是赞同的应声,赵青鸾没好气地隔着被子踢了他一脚。
“你凑得哪门子热闹?”
“你看看你这凶巴巴的泼妇样子,还有点儿大家闺秀的风范吗?你要有你娘当年的十分之一乖巧就好了。”
赵青鸾吐了吐舌头,要单拎她一人说那还是知书达礼的好姑娘,可一样拎她娘出来跟她一较高下,她就没有赢的时候,她有时都怀疑这等完美的女子真的存在吗?
严重怀疑这帮人是故意打压她。
“神医莫要责怪她,青鸾就是这性子爱跟我闹着玩,其实打上来都没怎么用力,跟挠痒痒一样。”
赵青鸾面上一喜,趴在他肩膀上贱嗖嗖的得瑟道。
“外祖父,这下你没话说了吧,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赛华佗失笑的摇摇头,小夫妻感情好那是好事儿呀,他自是乐得瞧见。
“外祖父你知道这早产的孩子有什么不足之症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又不学医。”
赵青鸾掐指一算,虽然还没到那个游医途经赵府的日子,若是早产儿的弱疾能早日得到医治,或许姨娘就不会千方百计地让人南下采仙丹了,封三叔也不会折损在那场海难之中了。
她原本的布局是为了防止姨娘早产,现在却因她的其余举动导致了连锁反应,让事情发生了新的变化,而那场水龙卷的危难还是未曾避开。
“我这不是寻思我弟弟是个早产儿吗?怕他身上带有先天不足的病症,想让你给他看看。”
“不看!”
赛华佗一个很有脾气的大夫,因与母亲投缘,故而母亲逝世之后,他悲痛了很久,之后便立了一条莫名其妙的规则,绝不为姨娘诊病,不过姨娘也从来不讨嫌麻烦他老人家就是了。
“外祖父~”
“一个姨娘也要劳烦老夫给她瞧病,不瞧不瞧,要是谁人都瞧,我怕不是要被累死。”
赵青鸾撒娇道:“哎呀,外祖父你就给瞧瞧吧,你就看在外孙女儿的份上,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这不是小忙,这是老夫原则上问题,我跟她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不毒死她就够有医德了,绝对不会给她瞧病。”
“那您不帮姨娘瞧,总得帮孩子瞧瞧吧?你说他好歹也是我们赵家的一根独苗苗,老赵家还指他传宗接代呢。”
“烦,你们赵家事儿真多。”赛华佗摸着胡须。
银铃也上前开口:“师父你就帮帮小姐吧?”
“对啊,外祖父求求你了,这不是一个早产孩子的安慰,是赵家的长久之计啊。”
在赵青鸾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的哀求下,赛华佗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看在我徒儿的份上,就勉强跟你走一遭。”
“就知道外祖父最疼我了。”
赵青鸾顿觉神清气爽,只要有赛神医坐镇,莫不说他先天不足,便是有一些重疾也能治好,何况她也瞧过小家伙一瞧就挺健康的。
若他能一直健康下去,那么下个月就不会有人去南海仙山采药,更不会遇上水龙卷。赵家也不会折损那么多暗卫,以至于父亲手边无可用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