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傅安你可真有种。”大皇子气道。
傅安冲他拱了拱手,笑得谦卑有礼:“承让,还是殿下指教的好。”
五皇子看着甩袖离去的大皇子,不解地蹙着眉。
“澄之,你这一步走得未免太冒失了,就不怕他在朝堂上论起来?牵一发动全身捅了马蜂窝,妓院可是大家的肉骨头,谁家没点逼良为娼的猫腻了。”
“无妨,他刚办砸了科考一事,不会在这个时候出风头,除非那个位置他不想争了。”傅安笃定。
五皇子一脸惆怅:“皇子那么多,这事即便他不跳,也是有人要跳出来的,无论是代表三哥的你垮了,还是大哥垮了,对我们都不是件好事,你要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这些年窝囊气受得太多了,我想磨磨爪子看看自个有没有咬人的本事。”
“可是……澄之你要知道,我们要的不是他倒而是要他与三哥势均力敌,我真怕你压他压得这么狠,三哥乘机在添把火,大哥这边就没得看了,那中立派要一窝蜂地倒向三哥了。”
傅安蹙眉随后眼眉舒展坚定地打保票。
“放心,我行事自有分寸。他不敢下这么大的赌注,至于三殿下出不出手都对我们有利,有时候一个强大的敌人要比两个敌人好对付。”
五皇子见他吃了秤砣铁了心,气得直翻白眼。
“你有分寸,就不会陪人睡觉陪到旷工数日,难不成你真的想被流放千里徒刑一年?”
傅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毕竟这是事实他没得反驳,揉了揉刚领了板子的屁股,之前打得胳膊她可心疼坏了。
就是不知伤到这儿她会不会帮他上药了。
五皇子见他一脸想入非非的浪荡样,顿觉他没得救了,摇着头走掉了,何曾想过有一日傅安也会动凡心,既为他高兴,又为他烦忧,都这等关头了,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吗?
傅安在上峰面前赌咒发誓得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在旷工了,这才被允许回家。
赵青鸾在家里憋了一天存了一肚子话想问他,就见他走路一拐一挪极凄惨的模样。
“你怎么了?这回挨板子了?”
傅安强撑着冲她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可一趁她移开视线,就龇牙咧嘴的唉声痛呼,让她瞄见了好几回,似乎罚得极重。
衙门也真是的,迟到旷工罚些银子就好了吗,怎么还打上没完了。
前几回打手心胳膊,手肿的那么高,那能执笔写字吗?
现在又打起了板子,是想将朝廷栋梁打死了才甘心吗?
知不知道寒窗苦读培养一个像傅安这样惊才艳艳的读书人得有多难,一点也不知道珍惜。
“疼不疼啊?”
“没事,打得不重,谁让我贪睡呢。”
二人相对无言,要说错归给谁,只能是一半儿一半儿了。
赵青鸾是承诺过喊他起床,可俩人凑到一处便睡得昏天暗地,她这叫起床的人睡得比他还香,有好几回还抱着不肯放他走。
之后便让丫鬟帮着盯,丫鬟把门都敲烂了,他就嘴上答应得好,等赵青鸾醒来时,他仍旧睡在自己旁边。
如此几回,他便旷了好几日的工,好在这几天他被勒令不准回家。
不然,他得流放到边疆徒刑个一年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