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钱仓一满脸铁青打开了门,而他打开门之后见到的第一个景象,就是鹰眼悠闲的靠着墙壁晒太阳。
“出来了?”鹰眼将墨镜摘下。
“没什么发现,死亡时间大概是六个小时前,两人死亡的时候都没有反抗,虽然像是直接吓死,但是我认为这只是我们直观的印象,他们的死因可能不是这个。”钱仓一走到太阳下伸了个懒腰。
此时院内只有他们两人,石温韦三人已经离开了。
“他们放心你?”钱仓一开口问道。
“嗯,我说服了他们。”鹰眼耸了耸肩,不愿意再聊这件事。
“好吧,我先来,这几天的发现除了让我们认识到羽溪村村民之间混乱的关系之外,完全没有任何帮助,我们现在对死祭仍旧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它的流程,它存在的意义以及它的历史。”
“了解到羽溪村的村民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淳朴为什么不能算收获?也许与我们活下来有很大的关系呢?也许你还不明白,但我们所面临的威胁往往不是来自于人类,而是电影中的最终反派,至于这反派的存在形式究竟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它的实力一定不弱。”鹰眼的话看似在回答钱仓一的话,但实际上却是在向他传输一些自己的经验。
“后面的话我懂,第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发现了什么吗?”钱仓一顾问的职业让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鹰眼低着头不说话,钱仓一见鹰眼没回自己,也没开口。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你说话吧。”钱仓一最后忍不住了。
可是,他的这句话却引来了鹰眼的瞪眼,正当钱仓一迷茫之际,鹰眼开口了,“我知道石景福的死令你很难过,但是石海悯你必须振作起来,一定要找出杀害他的凶手!”
钱仓一满脸惊愕,心道:“这什么跟什么?你思维跳跃的速度未免太快了,我完全跟不上好吗?”
接着,钱仓一见到鹰眼给了自己一个口型,“回答我。”
联系前因后果,钱仓一终于明白鹰眼这么做的原因,周围有人偷听!
“我一定会找出石景福死亡的真相,一定会让凶手绳之以法!”为了配合自己的话,钱仓一的右手还用力握了握拳头。
普通的农村人当然没有这么强的法制观念,不过钱仓一扮演的石海悯却是在外面生活了好几年的守法公民,说出这种话并不会显得非常突兀。
“现在没办法报警,想要抓住凶手,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你放心,我会帮助你的。”鹰眼说这句话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正气,钱仓一差点认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本人。
这时候,鹰眼示意钱仓一伸出手,然后他在钱仓一的手上写下了一个名字。
石兴运。
也就是石温韦的二儿子。
“是他?”钱仓一心道。“昨天在死祭举行地点,我怒斥了石兴运,对方记仇这种事情我的确考虑过,但是却没有考虑好相关的防范措施,现在我的身份是石海悯,如果被石兴运听到什么,从而让我丧失石海悯的身份,结果可能会非常严重。不过,鹰眼是怎么发现石兴运在偷听的?”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去找村长吧,我留在这里看着,防止村民闯进来发现什么。”鹰眼给了钱仓一一个眼色。
钱仓一也没有犹豫,马上出门去村长家找石温韦。
路上,石兴运突然从后面叫住了他。
“爱哭鬼你去哪?”石兴运的声音异常刺耳。
钱仓一停顿了一下,没有理他,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