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在天下的大多数地区里种过地,便妄自定论说天下的大多数地区都可以冬种夏收,这还不够有意思么?”徐青城笑着坐了下来。
嬴政看了一眼徐青城,继续低头吃肉。
鞠子洲不赞一词:“或许是我狂悖。”
“认识一下吧。”徐青城静静地看着鞠子洲:“我叫做徐青城。”
“青城?一座山?”鞠子洲笑了笑:“还是倾城?”
“我生当如艮。”徐青城笑起来。
开玩笑嘛,谁还不会了?
“这个名字倒是大气磅礴。”鞠子洲笑着:“我叫做鞠子洲。”
“我学黄老的。”徐青城坐了下来:“通义理,知古今。”
鞠子洲看了一眼身旁低头干饭的嬴政,说道:“很巧,我也是黄老家学弟子,明道理,晓天下。”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徐青城没有丝毫嘲讽的意思,但语句本身,包含了难以磨灭的嘲讽。
“风华正茂,书生意气罢了。”鞠子洲随口说道。
“既然你我同为黄老家学弟子……”徐青城沉吟片刻:“…那便不与你行意气之争了。”
他说着,双手揣着,转身就走。
鞠子洲眉头微跳,心下有些不安。
这人……不是来接近嬴政的?
鞠子洲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嬴政。
如果是来接近嬴政的,不应该对自己没有尖锐的攻击。
但现在……他离开了?
这是为何?
鞠子洲不明白。
嬴政吃着豆腐,心中颇有些烦闷好奇。
这可跟说好了的不一样。
嬴政是领徐青城来向鞠子洲问一个答案的。
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徐青城跑了?
他为什么跑了?发现了什么东西?还是别的什么?
嬴政疑惑不解。
但他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吃完了晚饭,嬴政又与鞠子洲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询看着嬴政离去的背影,挪了过来,悄声说道:“鞠先生,我看这个叫做徐青城的小鬼,来者不善!”
“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鞠子洲摇了摇头:“但是他如果有恶意的话,就更不应该走了不是吗?”
询困惑皱着眉,无奈颔首:“是的,如果他真的有恶意,那么他更应该留下来,试图辩驳鞠先生,以收集鞠先生的义理侧重点!”
“但他什么都没做!”鞠子洲隐隐不安:“这个人看着不像是个蠢货!”
“所以他肯定是有所发现,或者说有所图谋!”询叹气:“看来老朽今夜又是无法睡觉了。”
“劳烦钜子了。”鞠子洲躬身一礼。
……
“你这是什么意思?”嬴政不满看着徐青城:“什么都不问就走了?”
徐青城摇了摇头:“太子殿下,此时此地去问您的师兄,是不可能得到一句正确的实话的!”
“你什么意思?”嬴政挑眉,虽然语气仍旧不满,但他脸上的不悦消失了。
“您的师兄啊……在做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