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几名老者小跑着赶来,看到鞠子洲带着丈夫们施肥,远远地站在地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到底没说。
全和旧站在地头,焦急望着地里的鞠子洲和一应丈夫将堆积过许久的隳物浇下,心里想着要阻止他,让他换成下田去浇,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一样,一动不动,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
‘动啊!快动啊!快喊一声,喊他去下田里祸害庄稼!喊他快滚!’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旧目不转睛看着鞠子洲。
就连一块施肥的二十人丈夫都在看着鞠子洲。
他们都是有着生活经验的人,也都是农夫出身,所以他们尽管没有知识,却也知道,便溺的隳物不能落在植物上,否则就会将植物“烧死”。
庄稼,尤其如此!
但鞠子洲还是坚持要把这些隳物浇在田里。
他拿着太子殿下的旨意,农会的众人虽然对鞠子洲很是不满,但却也只能照办,只能看着。
他们看着鞠子洲浇地。
他们跟着鞠子洲浇地。
他们根本不愿意浇地。
但事情仍旧像过去的一切不如意的事物一样,他们并不敢喝止,也无力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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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切都是朝着他们所并不情愿的方向发展。
半个多时辰,鞠子洲带着丈夫们泼洒完了二十亩地的粪肥。
他脱下了身上沾染了脏东西的衣服,取出鼓鼓囊囊的钱袋,交给面前的一人丈夫,说道:“这里是两百钱,你等分了去吧。”
丈夫们看着鞠子洲,眼神仍旧屈辱而带有一丝丝怒气。
鞠子洲并不在意,而是转头看向全和旧两人。
他记得这两人,似乎是农会的小领导。
鞠子洲想了想,说道:“你二人记得将这二十亩田地圈起来,照旧除草除虫,年底丰收,我会奏明太子殿下,与你等赏钱。”
还丰收?
全气的浑身发抖,但他听到自己陪笑着说道:“那是自然的,不需使者惦念,我等自然也要好生看护使者亲自浇地肥的田,只是使者勿怪,我等小民,能耐有限,倒是若是田地之中……”
“若是此二十亩田地不能丰收、甚至歉收、绝收,责任不要你等担当!”鞠子洲当然知道他们的顾忌,他说道:“我的行动,太子殿下都是知晓的,有了功劳,是我的,也是太子殿下的,有了差错,当然也只会是我的,跟你们,跟太子殿下都无关系!”
全见到鞠子洲如此说话,心中大定,他连忙摆出更灿烂的笑脸:“多谢使者,多谢使者……”
鞠子洲摇了摇头:“我才要多谢你们呢,供了二十亩上田任我施为。”
他知道是上田?全心中怒火再次升腾。
知道是上田还这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