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疼痛,双手立即想掰开他的禁锢,胸膛也运气刚要将它咳出,那大手便啪地将她下巴合上,向上一抬。
咽了下去!
霎时胸内呛了气,男子也在下一秒放开了我。我拍着胸脯狂咳不止,内心涌起了无助,便听那人低声低哑道:“这是西域剧毒,想要解药,救……”
可还没等他说完,我只觉得身后之人向前一倾,身后压力猛增,连忙身子反转,下意识跌跄地将男子扶住。
只见男子一袭黑衣,黑布蒙面,白皙的脸上双眼紧闭,将目光转向身下便见血迹斑斑,宛如绽开在黑夜中的血花。
受了重伤还威胁人,死了也活该!
心下虽想一刀宰了这人,理智却告诉自己不能。
一条命,赌不起。
不能放在床上,这个男人急切地想要威胁她活命,怕是早有追兵,果然,远处渐渐有喧闹之音传来——
有人在挨个查房。
意识到这点后,我苦笑,只觉得脑门上有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还带着尖细的嗓音:“雅蠛蝶!”
真是,造孽啊。
·
“咚咚咚”喧闹声终于到来,宛如敲响丧钟的死神,敲门声也随之响起,我的心在此时反而愈加平静起来,回望了一眼屋子,只听越来越急的敲门声,我低头笑了笑,拖着布鞋缓缓开了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雪姑娘,上头有命令要挨个查房。”言下之意是你应该让开了。巡查长盯得挡在门前的我,眼睛深了深。
我咽了下口水,瞳孔中满是惊慌无措,声音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呃……那个可不可以通融一下。”目光却不经意地扫向巡查长的身后。
一,二,三……一共十人。
巡查长眉头一皱,突闻房中竟有一股血腥味飘来,眼神立马锋利,粗鲁地推了我一把,径直走进房中,向身后的人一挥手。
我哎呦一声顺势捂着肚子跌跄倒地,满脸涨红。
房间的窗户半开,风雨全涌了进来,周围附近木板上无一干燥之处,靠近窗户的木桌脚下是破碎了的油灯——显然是因为没有关窗被风雨弄倒的。巡查长目光转向挂有重纱的床,只见床上一团被子凌乱,中间鼓起,也不知是什么,而大部分的血腥味也是从这里穿出来的。
巡查长冷哼一声,抬步走向床边,与此同时操刀的右手也缓缓抬起——
“别!”我在地上挣扎站起,脸色竟带着哀求,“里面是……里面是……”结结巴巴硬是道不出一个字来。
可巡查长丝毫不顾,右手一挥便向床上砍去,被子被凌厉的刀锋扫开,进入人眼眸的竟是大块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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