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任明进到房内,向柴玮轩跪拜行礼。柴玮轩也不避讳,直接道:“云公子其实是女儿身,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王妃今日在战阵上身体不适,你快看看。”
任明心中惶恐,不敢抬眼,低头为如云诊脉,半晌又皱眉换另一只手诊。足足过了一盏茶功夫,才跪到柴玮轩脚下吞吞吐吐地道:“瑞王殿下,王妃......王妃她怀有不足三月的身孕,可是,可是刚刚......滑胎了。”
柴玮轩吃惊地捧起如云的脸:“你现在觉得怎样?有什么不舒服?”
如云吓坏了,面唇无血色,眼中含泪,扑到柴玮轩怀里:“玮轩,玮轩,对不起,我,我把咱们的孩子弄掉了……与高辉对阵时,腹内剧痛,后来,后来见了红,小腹绞痛,我还以为是......都怪我不小心。”
柴玮轩拍着她的背,小声安慰着,又转身对任明道:“先下去吧,从今日起,你专门负责为王妃调理身子。”
任明诺诺而退,霁月也抹着眼泪退了出去。
柴玮轩坐回到榻前,揽女子入怀,柔声道:“人没事就好,先养好身子,别的都不重要。”
如云泪眼朦胧看向柴玮轩:“玮轩,我们会有很多孩子,对吗?”
“是的,会有很多很多孩子,男孩女孩,满屋子乱跑。”
整整一夜,议事厅灯火通明。众将议论纷纷,柴玮轩焦虑地来回踱步。霁月扶着如云走进去,众人都未察觉。
“诸位将军,请听在下一言。”如云声音虽弱,但好几个将领都认出这个今日冲乱敌阵的小随从,便收了声,静静看着她。
“今日高辉布下的阵,合奇门遁甲阴阳之术,我虽知进出之法,却不明破法。此阵入错方位则被困,出错方位则必死。要破此阵,需寻得一位专研此法的异士。”
“云公子,末将以为,不管什么阵,精兵强将才是关键,高辉军乃乌合之众,明日末将愿领三万大军破之。”
“将军此言差矣,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孙子兵法》有云:‘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将军虽勇,然高辉现在有制胜之法,我们何不避其锋芒,何必让军士做无谓的牺牲?”
“请问,公子今日是如何冲乱敌阵的?”
“公子,高辉此阵有何险处?”
“末将早年也习得一些阵法,不知敌阵可有名目,师出何处?”
众人纷纷围到如云周围,都欲问个明白,被柴玮轩止住,皱眉走到她身旁,低声道:“让你好生休息,怎又出来劳神?这都什么时辰了,快回去。”
如云也低声道:“你们不通奇门遁甲之术,想破头也没用,我去寻大哥二哥来帮你吧。”
“我自有办法破他,风先生不是叫你‘凡事勿强求’吗?你先回去歇着。”
两人相持不下,厅内众人皆面露诧异,周安国知道两人的身份,却只傻乎乎地站在一旁。吕超心思活络,又见过如云女子打扮,已猜到几分,快步走到如云身边,恭敬道:“云公子刚才所言,末将等受益颇大,殿下军务繁忙,末将先送公子回房休息。”言毕,示意霁月过来,一起送着如云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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