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捧了束鲜花去看南琼。
她气色依旧不好,面色苍白,咳嗽得比昨天稍微轻一些了。
因为肺里有吸入一氧化碳,要进高压舱吸氧,排出体内的一氧化碳。
我去的时候,她刚从高压舱里出来,被沈肆扶着回屋。
这两天,他一直陪在她身边,衣不解带,喂吃喂喝,擦脸擦澡,悉心照顾,甚至连去厕所也是他扶着去。
不过,他不是那种会侍候人的人,估计长这么大也没侍候过什么人。
一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给南琼擦个脸,都能把她擦毛。
南琼甩脸子给他看,他也不生气,就耐着性子,笑嘻嘻地哄他,脾气前所未有的好。
明明可以请护工的,可他不想假手他人,凡事亲力亲为。
看得出是想趁此机会重新俘获南琼的心。
虽然南琼依旧不理他,但已经不排斥他了。
毕竟两人有感情基础。
南琼再怎么强势,也是个女人,女人是感性的,容易被感动,尤其是刚经历生死的女人,还是在异国他乡。
心理会变得双重脆弱。
昨天我来了一会儿就走了,可今天我一直等着不走,陪南琼去洗澡,陪她说话。
沈肆原本对我怀有很大的敌意,但是看到南琼喜欢跟我说话,便也由着我去了。
这两天她话很少,他担心她别闷出毛病来。
中午的时候,南琼说不想吃医院餐厅做的饭了,想吃先前住的酒店附近的芒果糯米饭,喝街头鲜榨的石榴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