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沉默后,沈肆从裤兜里掏出烟点着,猛吸了一下,冲江鹤棣的方向吐出一口薄烟,冷笑道:“你以为你就是清白的?江氏就没有漏洞?天下乌鸦一般黑,像我们这帮人,有几个是干净的?”
他这样说不过是故意使诈。
如果沈肆手中有掌握江鹤棣或者江氏的把柄,早就做出反击了,不会采取这种低劣的方式上门恶心人。
江鹤棣唇角噙着一抹淡薄的冷笑,“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让你的人马上带着你的花篮滚,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沈肆眸子一挑,“哟呵,你要怎么个不留情法?我就不走,不只五分钟内不走,我今天都不走了。”
“那你别后悔。”江鹤棣眸色冷了冷,拿出手机,给程城拨出去,吩咐他:“把之前搜集到的沈氏集团老沈总的那些罪行,再送一些去警局。”
江鹤棣话音刚落,沈肆骂出声,“你他妈要搞死我们家是吧?”
“我劝过你的,谁让不听?再说是谁先下的黑手?你差点害死我母亲,我送你父亲去把牢底坐穿,很公平不是吗?”
沈肆脸色黑了又黑,腮帮一瞬间咬紧,冲江鹤棣怒道:“你他妈最好永远两手清白,别被我逮到尾巴,否则我整死你!”
说完他一甩手冲身后人喊道:“撤!”
他带着一群人大步撤走了。
江鹤棣吩咐身后的人,找辆货车,把那些花篮拉到沈氏集团大门口摆着去。
属下听令,派人去把那六十个插满白菊的花篮搬到货车上,往沈氏集团门口送去。
等人都走远后,秦暮川有些担心地问江鹤棣:“这个姓沈的很牛吗?他会不会查出我以前的事?”
秦暮川之前在F国明面上是做文化运营公司的,不过是个皮包公司,实际上他做的是那种刀口舔血的生意。
虽然赚钱多,但是风险也大,也不知秦青山怎么就准许他做那种生意了。
即使跑回国了,也觉得有后患,连他自己都不放心。
不过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各有各的求财之道,做那行的确是暴利。
江家做正经生意的,几世人的努力和心血,才积累来手里这些千亿财富,而秦暮川短短十多年,就积累下数百亿的身家了。
也许不只是十几年,或许从秦青山那一代就开始做了,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在很短时间内积累出了丰厚的身家。
闻言,江鹤棣精致冷硬眉骨微微蹙了蹙说:“你做那种生意知道的人多不多?”
秦暮川凝眉想了想,“倒也不多,我做得很隐秘,除了我那个合作伙伴,没几个人知道。”
“那就行了,像沈肆这种人,是不会认识他的,再说隔了两个国家,他想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即使查到了,我也有后招对付他。”
秦暮川想了想,安慰自己,“也是,做我们这行的,没点灰色或者红色背景也做不起来。由灰洗白,或者由灰上岸的,不在少数,也没见多少人出事。”
江鹤棣拍拍他的肩头,“走吧,别让客人等太久。”
从工地回到酒店,江鹤棣和秦暮川去招呼客人,我和闻皎皎招呼女宾这一桌。
女宾客并不多,除了闻夫人还有两个官太太。
年龄和闻夫人差不多大,基本上都在同闻夫人聊天。
聊了半天扯到婚事上。
那两位官太太的视线就移到了闻皎皎身上,问她和男朋友谈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
刚才在奠基仪式上,闻皎皎和秦暮川两人眉来眼去的,众人都瞅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