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边赏了会儿景,我们一行人返回华墅。
上床睡觉时,我对江鹤棣说:“何深霖打算要在江都定居,我让人把城北那套别墅收拾出来了,让他过去住。反正那套别墅一直空着,我们一年到头也去不了一次。”
江鹤棣眉头微蹙,“这小子在打什么主意?”
“可能是在香城住腻了吧,想换个环境。但妈妈说他最近好像有心事,问又问不出。”
江鹤棣抬眸看向我,“是因为你吗?”
我讪笑一声,“什么啊,别动不动就怀疑我好吧,再说何深霖也不是那种会为情所困的人。即使他是,我心里也只有老公你一个人。”
我把头埋到他怀里腻歪着,江鹤棣仿佛很吃这一套,眉头舒展开,手指轻抚我的头发说道:“那成,回头我去问问他。”
何苓苓在我们家住了两天后,就去何雄城家了。
何雄城年事已高,她想趁机多陪陪他。
何深霖搬去城北别墅,开始找地方,租工作室,要搞画廊。
原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说不定在江都住一段时间就要腻了,还会搬回香城的,毕竟他在香城也有生意要做,何苓苓的公司以后也要他继承。
可眼下,这画廊一开,估计他以后真的要长住江都了,或者江都和香城两地跑。
最后找来找去,他在我工作室附近租了栋沿街楼,签过合同后,马上找了家装修公司就开始装修了。
速度好快。
接下来何深霖白天去画廊看着装修公司装修,晚上偶尔会来华墅同我们一起吃饭,或者去探望何雄城。
日子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隔三差五看到两个除了发型和服饰不一样的,其他都一样的男人,精神会有点儿分裂。
尤其是迎迎,每当何深霖过来小聚的时候,她总是怔怔地望着他,偶尔会冲他喊一声“爸”,喊得江鹤棣面色不悦。
何深霖在画廊忙着装修,有时候三餐顾不上吃。
白天我工作室这边食物做多了,会给他送过去。
为了避嫌,我一般会带着刘琉过去。
这天,我提着装了食物的食盒才到画廊,就看到何深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抽烟,眼睫微垂,橘色烟火在他长指间明明灭灭,配上他微卷的棕色短发,以及落寞的神情,颇有点儿艺术家的忧郁气息。
他面前站着个年轻女人,约摸二十三、四岁的模样。
女人一头长发染成深紫色,身上穿着铆钉牛仔裤,两条大腿有大半都露着,上面是黑色皮衣,里面一件小小的短T,露着肚脐眼。
手指上戴着夸张的金属戒指,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穿得这么另类朋克,手臂上却挎了一只爱马仕的荷包式手提包。
不知道是何深霖以前的朋友,还是来江都刚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