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猜得差不多。
江鹤棣的性格就是如此,控制欲极强,平时在集团里下命令下惯了,说话做事都带着命令的语气。
尤其对何深霖,他一直心存忌惮,总想快点把他处理出去,所以逼着何深霖和江翎结婚,下最后通牒,还真是他能做出来的。
可何深霖虽然温润如玉,但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脾气。
尤其是脾气好的男人,一旦发起脾气来,那是天雷地火,出人意料。
我笑了笑,说:“江翎喜欢你,她人也不错,江鹤棣也是为你好。再说,你不也没同意吗?”
何深霖从床上坐起来,“我怎么可能同意?都什么年代了,他居然还给我来包办婚姻这一套,当我是谁啊?心情好的时候,我喊他一声哥,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当他是陌生人。”
这位爷的少爷脾气上来了。
这些公子哥儿们,平时不发脾气时,千姿百态,一旦发起脾气来,都一个模样。
我哄他,尽量挑好听的话说:“好了,你别往心里去,他也是为你好,为妈妈着想。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成家,他担心你后继无人,不是说长兄如父吗?”
何深霖嗤之以鼻,“你别总替他说好听话了好不好?他是担心我心里还想着你吧?”
话音一落,气氛顿时变得安静下来,安静得诡异。
过许久,我出声说道:“我会告诉他,以后不要管你的事了。他给你带来的不悦,我替他向你道歉。”
何深霖眼睫垂下,过几秒钟才出声道:“你还是向着他。”
我垂下眼帘,“他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
“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
那又怎样呢?
我嫁给了江鹤棣。
感情的事,时间地点人和,缺一不可。
我抬起眼睫看向他,弯起唇角笑,“别总在一棵树上吊死,再说我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优秀,至少没优秀到让你为我一世不娶的份上。”
何深霖凝视着我,许久后笑道:“是不是挺烦我今天这模样的?平时我不这样的。就特讨厌所有人都打着我为好的名义,让我相亲,约会,尤其江鹤棣,还硬往我身边塞人,逼着我跟他的人结婚。”
“不烦,谁还没有个脾气?”
同为江鹤棣的同胞兄弟,他比江鹤峤要好太多。
“鸢鸢,你总是这么通情达理。”何深霖一时情动,伸手要来握我的手。
我不着痕迹地抬手把散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避开他的手,笑道:“对了,你想吃什么水果,我去给你切?”
说罢我站起来,朝门口方向走了两步,面向他微笑,“厨房有猕猴桃,西瓜,哈密瓜,蓝莓,你想吃什么我去切。”
何深霖眼底的失落一闪而逝,语气敷衍道:“随便。”
“好,那我每种水果都给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