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锵不高兴了,“再怎么说,我帮你教训了那个女人,你说几句好听话,让我心里舒服舒服会死啊?”
我才不要说,不说他都巴巴地来碰瓷。
我是说几句感谢话,他指不定又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来打秋风。
他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连对自己睡过的女人都能下死手的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像是猜到我的心思似的,贺明锵幽幽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狼心狗肺,特别狠,连跟过的女人都能往死里折磨?”
“贺先生挺有自知之明的。”
“是她自找的,不怪我,当晚你也在,她什么作态你也看到了。”贺明锵忽然嘿嘿一笑,“不过如果换了你的话,你就是再怎么得罪我,我也不会对你这么狠的,你放心好了,谁让咱俩交情深呢。”
这男人,正经不过三句,就开始不正经了。
不过他对我倒还真没像对唐娆娆这么凶残过。
我不想再听他扯些有的没的,越扯越不正经,污了耳朵。
我正色说道:“贺先生,我跟你说正经事呢,没开玩笑,人再关两天就放出来,别真把她搞死了,到时不好收尸。她跟陶夭夭不一样,她背后是楚家,楚家在江都的地位,我不说你也清楚。”
贺明锵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别啰嗦了,挂了。”
下一秒手机里传来一阵忙音。
一直都是他在扯些有的没有,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不正经的话,还嫌我啰嗦。
碰上这种人,找谁说理去?
我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对楚烟洲说:“你都听到了,是贺明锵把唐娆娆关了起来,他答应我两天后放人。”
楚烟洲默了默,“四天,四天后出来,楚家她是回不了了,得直接去郊外的综合医院报道了。”
郊外的综合医院是我们这儿有名的精神病医院。
楚烟洲原本也想把唐娆娆往那儿送的,贺明锵的举动加快了他计划的实现。
唐娆娆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她往隽婵婵脸上泼了那么小小一杯红酒,换来的却是这么严重的惩罚。
唐其华教会她那么多勾男人的手段,唯独没教会她该怎么收敛。
偏偏就这一点,最为致命。
我忽然想起来什么,当即对楚烟洲说:“你后来送唐娆娆的那两盒胶原蛋白最好清理掉,省得留后患。”
楚烟洲“嗯”了一声,“我正有此意。今晚回去,我就去她卧室拿走,并清理销毁。”
接下来我们都没再说话,各怀心思。
贺明锵对唐娆娆做的事太过震惊,我需要好好消化一会儿。
想着想着,忽然想到贺青裴,自从上次一别后,我和他已经好久没见面,也没联系了。
我拿出手机给他去了个电话,接通后,开门见山地说:“你平时小心点,出入一定要足带保镖,千万别让自己落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