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峤这是打算要跟佟梨死磕到底的意思吗?
好女怕缠郎,就他这个磨人法,谁能受得了?别说佟梨了,连我都觉得难以招架。
佟梨一时拿他没办法,无奈地说:“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只要时间够多。”
“这可是你说的,等会儿别嫌我烦啊。”江鹤峤不急不缓地说完,抱着川川的尸首旁若无人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双脚往茶几上一担,一副公子哥儿的派头。
他一个大男人,身强体壮的想跟佟梨死磕到底,怎样都行,至于佟梨,她硬撑撑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川川却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的尸体已经开始散发怪异的尸臭味,身上的肉用不了多久就会变形、腐烂。
等会儿客房服务人员来打扫卫生时要是看到,指不定会多想,报警是肯定的,关键是佟梨不想让川川的遗体再跟着她颠沛流离了。
虽然佟梨心里很着急,可面上不能输,她故作镇静地走到卫生间开始洗脸刷牙,洗好后又冲了个澡。
昨晚从江家老宅来到酒店,她没洗澡就直接抱着川川上了床,搂着他睡了一夜,身上沾了一股子味道。
等她冲完澡出来穿着酒店的睡衣,边走边拿毛巾擦着头发,抬头看到江鹤峤还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川川,正垂眸盯着他的小脸发呆呢,眼眶红红的,又在伤心了。
佟梨有些于心不忍,拿毛巾擦头发的手停下,对江鹤峤说:“你就别在这里僵等着了,我不会跟你回老宅的。你不为川川考虑也为我考虑考虑,你和杨凝氤还没离婚呢,这种时候带我回去,我头上肯定会顶着第三者的帽子。我在你们江家本就是一个不光彩的存在,再扣上这么一顶帽子,以后都没法抬头做人。”
杨宁郓大清早赶到酒店来,给佟梨打了一早上的预防针,这会儿起作用了。
不过江鹤峤脑洞清奇,硬是听出点不一样的内容来。
他扬起唇角,冲佟梨微微一笑,“你是担心现在跟我回老宅,会被江家的亲戚们瞧不起,影响我们以后的婚姻生活吗?这就是你多虑了。他们不敢乱说的,虽然是江家的亲戚,却都是要仰仗江家鼻息讨生活的人,哪敢瞧不起你?”
这口吻和江鹤棣如出一辙,不愧是江家的人。
佟梨眉头紧着,“你这人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呢?我都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更不想和你结婚。我对你说了那么多难道都是对牛弹琴吗?”
江鹤峤无缝衔接道:“对,牛弹琴。”
可惜江鹤峤的冷笑话,佟梨一点都不想接,板着脸说:“我没心情跟你浪费时间,如果你再这样磨着我,我现在就订机票飞回F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