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鹤棣眸子一凛,睨向江鹤峤,“你放尊重点,什么姓何的女人,不会说话就闭嘴。”
他声音不大,可是说出的话却带着森森寒意。
我坐在旁边捏着一把汗,要是我没来,估计这兄弟二人说不了两句话就能打起来。
因为何苓苓和乔绮兰的事,这兄弟两人明争暗斗了三十几年。
其他都好说,唯有这件事是个死结,怎么解都解不开。
江鹤峤上眼皮一抬,斜眼看向江鹤棣,鼻孔冷哼了一声,“我没骂脏话已经是给你尊重了,就知足吧。”
“你且骂一句试试?”江鹤棣眸子里的寒意更重。
江鹤峤不以为意,目光挑衅道:“我骂又怎么了?要不是你妈当年插足我父母的感情,我妈会痛苦大半辈子?”
江鹤棣眼底的怒意一触即发,手背上青筋隆起。
见状,我急忙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冷静点。
江鹤棣这才敛了眼底的怒意,淡淡地说:“痛苦或者幸福都是自己选择的,既然当初做了选择,就好好尊重自己的选择,一味怨天尤人,只能怪自己蠢。”
江鹤峤被气笑了,挑起半边眉毛睨着江鹤棣,“哟呵,做人小三还有理了?这年头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说谁是小三?”江鹤棣赫然站起来。
我急忙跟着站起来,拦在江鹤棣面前,对他说:“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如果你们俩真打起来,就正中了别人的奸计。戏由周川带着保镖他们演就好了,现在屋子里没有外人,你没必要亲自上阵。”
江鹤峤马上抬起手抱住头,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语气调侃道:“这就发火了?你一发火,我好害怕哟。”
他一个身高一米八五开外的大男人,故意做出这种极其违和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可我却笑不出来,低声哄着把江鹤棣按到沙发上。
江鹤峤见江鹤棣没发怒有些扫兴,松开抱着头的手,白着一张脸继续瘫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地问道:“咦,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被你一打岔,我都忘记了。”
我和江鹤棣都没人开口接话。
江鹤峤抬手挠了挠后脑勺,面向江鹤棣笑里藏刀。“噢,我想起来了,你问我刚才说谁是小三对吧,当然是你妈啊,说别人对得起你妈吗?”
他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长,眼尾上挑,带着挑衅和戏谑,想再次激怒江鹤棣。
仿佛江鹤棣越生气,他就越开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