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慢点说,唐娆娆她怎么了?”相比柳云毓的崩溃,我的声音冷静得出奇。
“你姐姐,你姐姐她割腕了。”电话里传来柳云毓压抑不住的哭声。
“死了吗?”
柳云毓哭了好一会儿,才抽抽噎噎地回答我:“没死。昨晚回去我见她情绪不对,怕她想不开,就找了个佣人守在门外,以防意外,没想到她半夜拿修眉刀割了手腕。”
真想死的话,就像她以前说的,可以服毒,可以跳楼,也可以撞车。
割腕的话用水果刀割啊,拿修眉刀割算怎么一回事?小小的修眉刀,怎么割都割不透筋脉的。
除非她并不想真的死。
我心底里冷笑,一哭二闹三上吊,老套的招数,她挨个用。
哭是她最擅长的,没少哭,昨晚去江鹤棣的生日宴上当着众人的面大闹,闹也不行,于是割腕。
只是她搞这么多,是想挽回江鹤棣呢,还是薄擎,或者说能挽回一个是一个?
“鸢鸢,你过来看看她吧。”柳云毓说。
“妈,你确定她现在想见我?”
“不管她想不想见你,只要你能在她病房里出现就是对她的关心。虽然她嘴上会排斥,可她心里肯定会记你的好。你们俩是亲姐妹,亲姐妹哪有隔夜仇?妈妈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们姐妹俩在我有生之年,能化干戈为玉帛。”
真的很佩服柳云毓的毅力,我和唐娆娆明明水火不容,可她却执着的以为只要她从中劝和,我们就一定能和好。
可怜天下父母心。
虽然不喜唐娆娆,可也不忍心让柳云毓难过,我答应了她的请求。
挂电话后,柳云毓把唐娆娆所住病房的房间号发了过来。
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我对江鹤棣说:“唐娆娆割腕了,我得去医院看看。”
“没死?”
“被抢救过来了。”
江鹤棣勾唇冷笑,“一哭二闹三上吊,俗透了。”
“你一点儿也不担心她?”
江鹤棣不置可否,“不相干的人,担心什么?”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你担心也不要紧,她毕竟是你前女友,要是担心可以跟我一起去探望她,我不会生气的,真的。”
江鹤棣依旧不为所动,“不去。”
“我是认真的,不是试探你。”
江鹤棣眸子一挑,“宁鸢,你更年期是不是提前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个啰嗦的人。”
“机会我可给你了,如果你私下去,被我知道,我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
“你想多了,明着都不会去,私下就更不可能去了。”
“她可是你前女友,你的初恋,你心上的白月光。”
“那时年少,少不更事,看不清人。如今长大了,也懂事了,心上的白月光就只有你一个,其他都是碎玻璃渣。”
瞧瞧,这满满的求生欲。
不过我听着舒服。
下床走到衣帽间,找衣服穿,不知怎么的,今天特别想穿鲜艳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