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尤其是提心吊胆地等,会把时间拉得更长。
闲极无聊,我拿出手机刷我前几天刚拍的视频,查看点击量和评论,一切如常。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厨房门打开,江鹤棣从屋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两盘菜,一盘酸辣土豆条,一盘……姑且算是辣椒炒肉吧。
只是那肉为什么是白色的?没用酱油上色,且肉不是成块的,而是细长条的,甚至有的肉丝还是糊的。
把土豆切成手指粗,肉却切成了细长丝儿,和棉棒般粗细,难不成切个土豆的功夫,就把刀功练好了?
如果是,这进步也太飞快了吧。
江鹤棣把两盘菜放到桌上,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拿起筷子尝了口,土豆条酸酸的辣辣的,按说应该好吃,可因为是条状的原因,吃起来很面,味道怪怪的。
我又夹了一筷子辣椒炒肉。
辣椒炒肉这种菜,按说怎么炒都不会难吃,可因为江鹤棣把肉丝切得太细,且入锅前没用淀粉抓,也没用炒稍微腌一下,肉吃起来柴柴的,塞牙。
“味道怎么样?”
看着江鹤棣殷切渴望的目光,我好想对他说,以后就只做西餐吧。
他的牛排煎得真的挺好吃的,七分熟,嫩而不柴,肥而不腻,鹅肝的火候也刚刚好。
有些人天生适合做西餐,而中餐真的要熟能生巧才能做出彩,术业有专攻,何况江鹤棣没有那么多时间下厨,他擅长的不在这个领域。
“不好吃吗?”江鹤棣漆黑眸子掠过一丝失望。
“第一回做中餐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不忍打击他的积极性。
“你不用安慰我,不好吃就是不好吃。”江鹤棣端起两盘菜,朝厨房走去。
我紧跟着站起来,拦在他面前,“能吃,我吃。”
江鹤棣语气冷冷道:“倒了,我重新做。”
“可我饿了。”我可怜巴巴地盯着他,“那土豆条还可以,辣椒炒肉里的辣椒也可以。”
虽然不太美味,但是能吃,只是不能跟我做的比。
江鹤棣视线微垂,瞥了眼酸辣土豆条,“下次我会炒成土豆丝,你看肉丝我已经切得很细了,再练两次会把土豆丝切成和牙签那么细。”
我抬起右手握拳朝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像他这样的大忙人,下次下厨指不定要几十年后了,先把今天这关过去再说。
好说歹说,江鹤棣把两盘菜重新端到桌上。
我去厨房把紫薯米糊倒进碗里,又把蒸好的紫薯从蒸锅里取出放进盘子里,一并端出来。
平时吃的都是厨子做的精制菜,今天吃顿家常便饭。
挑着能吃的吃了几口,又吃了一块紫薯,好在酒不错,满屋摆着的陆莲花也不错。
气氛好,连带着这盘辣椒炒肉和酸辣土豆条都高大上了不少。
吃过饭后,我把盘子和碗拿进厨房,抬头看客厅的钟表已经到午后三点钟了。
回来看到江鹤棣正在客厅里打电话,是公事。
等他收起手机后,我对他说:“你要是忙就去公司吧,我等会儿也要回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