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惯的臭毛病?明明是他江鹤棣惯出来的。
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既然他肯给我台阶下,那我就见好就收,借坡下驴地说道:“我哪敢甩脸色给你看?我对你笑都来不及。来,爷,妞给你笑一个。”
果然,江鹤棣浑身倏地一紧,抬手捏住我的下巴,压低声音威胁道:“不要命了啊你,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我仰起头,眯起眼睛冲他笑得温柔又妩媚,“好啊,我等着,尽管放马过来吧。”
江鹤棣眼神都酥了,把嘴唇凑到我耳边,“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声音压得更低,下巴担在他的肩头上,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不用留情,尽管来,千万别怜香惜玉,我比你想象得更耐造。”
这种话搁在从前打死我,我也说不出的,最近在慢慢学着改变,想让自己不再像之前那样端着。
我搭在他腰上的手,顺势下滑,果然发现他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化。
“你怎么这么……”江鹤棣唇角勾起,终于笑了,一笑泯恩仇。
后面的那个字他没说,我却猜出来了,不过我并不生气,夫妻之间太端着反而会显得生分。
江鹤棣低声回我:“怎么办?我现在就想怜你的香惜你的玉了。”
他漆黑眸子里透出灼热的眼神,气息也渐渐变得紊乱。
车子有装升降玻璃,可以将后座位置封闭起来,可我不想当着第三人的面,和他做那种亲密事,于是对他说:“要不我说点降火的事给你听听?”
“什么事?”
“我又有了。”
江鹤棣眸子里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落在我的小腹上,“真怀了?”
我噗嗤笑出声,“假的,骗你的。”
“有了就生,这是喜事。”
“没怀,故意说给你降火的。”
“你这不是降火啊,明明是起火。”
我耳尖发热,“明明是降火,哪里是起火了?”
“明明是变着法儿让我怜香惜玉么。”
“哪有,就是想给你降火。”
司机双肩端得笔直,坐在前面一动也不敢动,装失聪,恨不得原地消失。
真是苦了他了,我居然有点同情他,我也同情我自己,为了哄身边这男人不生气,真是什么话都说了,好在终于哄好了。
哄男人,比哄孩子还累呢。
车子驶到城北那套别墅,司机把车停到别墅内的停车场,我和江鹤棣下车。
秦青山和他太太颜曼珠,早就等在停车场出口,脸上笑意盈盈的。
尤其颜曼珠,虽然身子孱弱,可是脸上却堆满和善温婉的笑,看到我亲昵地过来拉起我的手,同我嘘寒问暖。
显然秦氏父子二人隐瞒得好,颜曼珠并不知道我是秦青山的亲生女儿,如果知道的话,态度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