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私下练过无数次,也在无数男人身上早就练得炉火纯青,所以才能练出这样的眼神吧。
这媚姿,这如假包换的深情眼,估计没有几个男人能抵得住。
低等的女人勾搭用身体,高等的勾则是用眼神,勾魂,刁小婵做到了。
隔着江鹤棣,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依旧是淡雅好闻的名贵香水,混着体香,氤氤氲氲地散发开,直往人的鼻子里钻。
我安静地坐在一边,手里捏着茶杯,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江鹤棣,心跳如鼓。
但凡他有丁点越轨举动,我们的婚姻就走不下去了。
我现在的心理十分矛盾,既想他马上拒绝刁小婵,又想试探他,看他是否坐怀不乱?还好奇刁小婵下一步会怎么做。
刁小婵拿起话筒,自己握一只,另外一只递给江鹤棣,声音柔柔道:“棣少,请赏脸陪我唱一支歌好吗?”
她说话极有分寸有礼貌,像受过良好教育的淑女。
江鹤棣并不接话筒,视线落在她紧贴着自己腿的旗袍裙角上,眸色冷了冷,指着宽大沙发另外一角,“坐那边去。”
是让她离他远点的意思。
刁小婵大概没想到会被江鹤棣接连拒绝两次,自尊心大为受挫。
她当然不能真如江鹤棣所说,乖乖走到沙发另外一角坐下,这样就是打了自己的脸,毕竟她是会所的头牌,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
她还没被人这样打脸过。
刁小婵微笑着站起来,不着痕迹地走到张阅身边,从茶几上拿了一瓶红酒,朝我们走过来,对江鹤棣说:“既然棣少您不喝茶,酒总可以喝吧?我陪您喝酒好吗?”
她的身体真是软,就只是这样站着,都有种让人忍不住想去扶一把的冲动。
她并不需要说太多,也不需要做太多,她的身体她的神态她的眼神已经修炼得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被她迷住的感觉。
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像我和郁清琼都属于漂亮的那种,且是十分或者九分的漂亮,可我们却没有她这种姿态,具体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那种浑身上下包括头发丝都充满了女人味的那种美。
她的一颦一笑,唇角的翘眉梢眼角的细微挑动,都暗含风情,仿佛对着镜子做过千百遍似的。
不过勾人,勾男人是她们的本职工作,也无可厚非。
原以为江鹤棣会情不自禁地配合她,因为连我这个女人都有心动的感觉了,没想到他眼皮都没抬一下,转头问我:“要喝酒吗?”
我摇摇头,“不了。”
“想喝什么?”
“茶就行。”
刁小婵被江鹤棣晾着,也不气恼,只是笑,温温柔柔的笑,听我说想喝茶,马上端起一杯茶递给我,“您手里那杯凉了,喝这杯吧,这杯温度刚刚好。”
其实都是一样的,同一时间倒出来的,只不过我手里这杯是她敬给江鹤棣的。
我把手里的茶杯放到茶几上,接过她手里那杯,望着她也回以温温柔柔、人畜无害的笑。
收起锋芒,谁还不是个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