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武手中的枪正顶在傅洲的额头上,傅哲此时对江武出手,无疑是自寻死路。
让我意外的是,想象中的枪声并未响,江武没开枪,而是直咧咧地倒在了地上,身体和地板相接发出噗通一声响。
他两只眼睛闭得紧紧的,原本黑黝黝的皮色微微发青。
这意外举动,不只让我惊讶,连江鹤峤也惊住了。
我仔细打量着江武的身上,见他大腿上不知何时插了一支透明针管,针管是空的,显然里面的药液已经注射进了他的肌肉里。
也就是说,刚才傅洲闯进屋时,虽然没动,可是却趁黑悄悄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取出针管抽出药,又注射到了江武身上。
估摸着药效开始发挥了,他才动脚朝江武身上踢去。
当然前提是他先用特制的药使江武迷惑,否则注射时会痛。
这个傅洲平时不声不响,没想到却是个宝藏男孩。
傅洲抬腿朝傅哲走过去,江鹤峤把枪顶到我的太阳穴上冲傅洲喊道:“停下,否则我开枪了!”
傅洲头也不回地冷声道:“你不敢开枪的,她可是棣少的妻子,你杀了她,就是与棣少为敌。”
江鹤峤一向是肆无忌惮的公子哥儿,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他是不敢对我开枪,可是却敢对傅洲开枪。
他忽然把枪从我太阳穴上移走,指着傅洲的后背道:“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开枪打死你!”
傅洲脚步一顿,依旧不转身,冷冷说道:“打死我的话,你的左膀江武可就活不过来了。”
江鹤峤的视线落到江武身上,停留几秒钟后,又抬头看向傅洲,“你什么意思?你把江武怎么了?”
“看他面色就知道了,中毒,此毒只有我能解。”
江鹤峤勃然大怒,“臭小子,你居然敢威胁我?连你主子江鹤棣都不敢威胁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傅洲霍然转身,朝江武的方向走了几步,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峤少,你以为棣少真的怕你?”
江鹤峤挑眉,“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他想要玩死你易如反掌,别的不说,只要我出马,给你来一针就好了,神不知鬼不觉,连法医验尸都验不出来。”
江鹤峤显然不信,“你胡说八道,你要真有这么厉害,早就出动了!”
“我是不是胡说,等等看江武就知道了。棣少他官宅心仁厚,之所以留你一条命不过是看在老江董和你几个孩子的份上,不是他不想动你,而是不屑动你。”
傅洲语气轻蔑,睥睨着江鹤峤。
江鹤峤哪里受过这种气?气得举起枪就朝傅洲射过去,连射了三发。
傅洲身子不停地躲闪,灵巧地躲开了。
子弹直接打在墙壁上,在坚硬的墙壁留下一个个凹洞。
傅洲虽然嘴上说不怕,可是面色还是比刚才要白一些,而我也难以继续保持平静。
江鹤峤自打在Y国出车祸脑子受伤后,性格比之前冲动了不少,之前行事还喜欢拐点弯,绕几绕,现在直接就打打杀杀,一言不合就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