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丝惊慌也只是一闪而过,唐娆娆很快又恢复镇静。
她捡起地上的黑色礼服裙,走到我面前,把裙子放到我旁边说:“唐小姐,你还是把这件礼服穿上吧,一会儿专家来了,看到你衣不蔽体的模样不雅。”
唐娆娆被林木非礼过后,穿的就是这件礼服裙。
上面不只沾了她的体味,肯定还沾着林木的体味,林木可是好几个月没洗澡了。
我嫌弃地看了那礼服裙一眼,对唐娆娆说:“这衣服你穿过了,我不想穿了,我这人有洁癖,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唐娆娆从鼻孔里发出极轻的一声冷哼。
我对江鹤棣,“鹤棣,你给家里佣人打个电话,让她们去我衣帽间最东端的衣橱里拿一件天青色的一字领领羊绒衫,旁边有配套的长裤。对了,大衣要LoroPiana的那件天青色的小山羊绒大衣,包帮我拿一只Dior的白色戴妃包。”
我之所以对他说得如此详细,其实是想向他证明,我才是真的宁鸢,否则不会对自己的衣帽间如此了解。
LoroPiana的那件天青色的小山羊绒大衣,是江鹤棣去E国出差时买来送给我的。
江鹤棣听我说完,看向我的眼神变得肯定了些。
他拿出手机吩咐女佣按照我说的去找,找完后让家里的司机马上送过来。
谁知唐娆娆也说:“鹤棣,我也要让佣人帮我拿衣服。让女佣去衣帽间给我拿那套香奈儿的淡粉色粗花呢套装,内搭一件白色真丝衫就行,包包就配香奈儿那只纯白色的链条包吧。”
她说的也正好是我衣帽间的衣服和包包。
这些衣服有些是我去国外出差时买的,有些是在江都本地买的,而唐娆娆点名要的那套淡粉色香奈儿粗花呢套装则是江鹤棣亲自买了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她居然连我衣帽间有哪些衣服都记下来了。
被她这样一弄,江鹤棣看向我的眼神又变成了怀疑。
不过鉴定专家会给我们重新抽血化验,只要唐娆娆不再出什么幺蛾子,我也无需担心。
可看她的模样,不像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样子,否则她刚才在卫生间里时早就跳窗逃跑了。
尽管江鹤棣不信任我,但还是叫来护士帮我把我脖子上的伤口涂了止血药。
伤口并不深,消过毒抹了点药后就可以了,无需缝针。
没多久,严城带着鉴定专家过来给我和唐娆娆重新抽血取样。
为防止再发生调换衣服这种事,这次给我们做的标注不再以衣服为区别,而以脖子上有无伤口做为区别。
专家抽完血后和严城一起回鉴定中心重新化验。
司机很快将我和唐娆娆要的衣服送来了。
她的是淡粉色系,我的是天青色系,倒也好区分。
为防止再出现换衣事端,江鹤棣对我们二人说:“你们就在这间房里换,谁也不许出去。”
说完他背过身去,示意我们快点换衣服。
我打开包装袋,飞快地将毛衣和长裤套到身上,却未穿大衣,因为LoroPiana的小山羊绒大衣实在太贵重,我怕万一再和唐娆娆发生争执,被她扯坏了。
唐娆娆却并不急着穿衣服,对着江鹤棣的背影说道:“鹤棣,我被唐娆娆他们关了几天了,一直都没洗澡,想去卫生间冲个澡好吗?”
被关了好几天一直没洗澡的人是我才对,她明明是想冲掉林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