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模样的男人,对我吆三喝四的,“起来,快起来,跟我们走!”
我试图抽回手臂,却抽不动,冷声问他们:“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主人说这里不安全了,给你换个地方!”
主人想必就是那个超级自恋的面罩男了。
他疑心挺重的,担心医生会将我被囚在此的消息传出去,所以换地方拘禁我。
真是个虚伪的男人,临走时,还说这整个地下室都可以让我自由活动,转眼间又要给我换地方。
二人不由分说拽着我的手臂,将我拉起来,把我的双手背在后面用绳子绑住,又拿了块黑布将我的眼睛蒙上。
被他们拽着走了一段路,很快被推到一辆车上。
在车上又坐了许久,车子终于停下来,我又被他们拉下车。
抵达目的地后,他们扯下我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将我推进一间屋子。
铁门砰地一声关上,那二人离去。
我四处打量,发现所处的环境比之前更差,屋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种难闻的霉气,还有一种尿骚气,臭烘烘的,闻着只想吐。
忽然听到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过去,这才发现远处墙角挂着个人。
那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很长,像枯草似的遮住半边脸,两只手臂被铁链吊着,绑在后面的柱子上,腿上也带着脚铐。
铁制的脚铐把脚踝磨得鲜血淋淋的,旧伤堆着新伤。
我稳了稳心神,抬起脚朝他慢慢地走过去。
离他有三米之距时,我停下脚步,那人猛一抬头看向我,眼神凶神恶煞的,张嘴朝我发出一声吼叫,类似于野兽的叫声。
我吓了一跳,往后连退了几步,心里直犯嘀咕,这人该不会是个疯子吧?
那人见我退后,垂下头,又没了动静。
估计也是得罪了面罩男,被关到这里的可怜人。
可能他被关得久了,被折磨得变成半人半鬼的模样。
一想到用不了多久,我也会变成他这副样子,就忍不住难过。
不行,我得想办法逃出去,即使逃不出去,也要把消息放出去,等江鹤棣来救我,我不能坐以待毙。
可是仅凭我一人之力,是无法逃出去的,如果能说服眼前这男人,同我合作,或许会多一丝生机。
我试探地问他:“你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男人重新抬起头,眼神警惕地盯着我打量,却不回答我的话。
这次我看清楚了他的脸,平平无奇的一张脸,五官十分普通,非要找出点什么不同,那就是脸颊一道长长的疤痕给他添了些凶气。
因为长久被关在这里的原因,他下颔的胡须很长,看不出年龄,人也过分瘦弱,身上的衣服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不过那双眼睛时不时地透出一丝凌厉。
这说明他不是个普通的男人。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他们也不可能给他又带铁链,又带脚铐的。
像我,就只是被绑了手腕而已。
我又问他:“你被关了多久了?得罪了谁?”
男人只是盯着我,仍旧不肯说话。
“你不会说话吗?被他们割了舌?”
男人还是不吭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许久,终于摇了摇头。
我大喜,“你会说话?”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他低声吼道。
看样子他并没有疯,理智也还算在线,只不过被关得久了,反应有些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