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柏岩猛地把门打开,一张英俊的脸冷得像冰块,瞥了眼我身后的四个保镖,语气冷沉地说:“进来吧。”
我一闪身,走了进去。
隽柏岩的卧室极大,家具却很少,除了必须的床啊床头柜沙发之类,其他摆设就很少了,极简风。
他冷冷看我一眼,“跟我单独相处,就不怕我吃了你?”
我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缓缓地打开手里提的包,拿出秦暮川帮我配的手机,按了关机键。
接着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把手机扔了出去。
隽柏岩冷笑一声,“秦暮烟,你这是在做什么?跟我耍小性子呢?”
在影厅里,我拂了他的意,让他下不来台,他很没面子。
男人心里有气,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好听。
不过我并不生气。
我拿出另外一部手机,开机,给江鹤棣重新发了个一个定位,告诉他:我现在在隽家,就是隽逸的堂弟隽柏岩家里,我们在此会面吧。
依旧没有回信。
不过我相信等江鹤棣乘坐的直升机一旦落地,他就会看到我发的这些信息,来隽家与我会面的。
隽柏岩伸手将我的手机夺过去,看到最后一条消息,眼里充满疑惑,“秦暮烟,你在搞什么鬼?”
“你之前的怀疑是对的,我不是真的秦暮烟。”我决定向他坦白。
隽柏岩眼里露出浓浓的吃惊,“你真不是暮烟?那你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听江鹤棣说我的本名叫宁鸢,等他到了,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说完我走到沙发上坐下,后背朝后仰去,让自己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放松下来。
今天绷了一天了,着实有点累。
“宁鸢?江鹤棣?这是怎么一回事?”隽柏岩走到我面前,略略俯身,盯着我的脸细细打量,“为什么你的脸和秦暮烟的一模一样?”
我抬手摸了摸我的脸,微微一笑道:“有个词叫‘整容’,你应该不陌生。”
“你为什么要整成秦暮烟的模样?”
我刚想把秦青山和秦暮川的意图说出来,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秦青山一脸慈爱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改口说:“是秦太太,他们不想她太过伤心,所以想让我扮成秦暮烟的样子,去安慰她,让我以烟儿的身份活下去。”
虽然我说得已经足够委婉,可隽柏岩还是气愤至极,“骗子,你们全是骗子!”
他俯身盯着我的眼睛,眼里怒意升腾,“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刚才扔下去的那部手机,被人装了窃听器和定位仪,我所说的话有人在一个字一个字地听,如果早说的话,我会挨打,我怕疼。”
隽柏岩微微眯眸,顿一下,问:“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怕了?”
我脸上露出舒展的笑,“因为我丈夫江鹤棣正在赶来F国的路上,他很快就要来接我了。”
“难怪。”
我正色道:“隽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摆脱掉外面那四个保镖。”
隽柏岩朝门口方向徐徐望了一眼,“小菜一碟。”
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对我来说却难如登山。
从电影院开始,我用了好多种法子也没甩掉他们。
隽柏岩拿出手机对手下人打了个电话,没多久门外传来碎重的脚步声以及争吵和打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