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擦着光头的脑门,最后射到窗户玻璃上。
玻璃应声碎裂,破碎的玻璃洒了一地。
光头痛叫一声,捂着脸,鲜血从额头渗出来,流到眼睛上。
他抬手一摸,一手的血,顿时怒气升腾,抬起脚就朝江鹤棣踢去。
江鹤棣毕竟眼睛看不见,不知光头此时的举动。
眼瞅着光头的脚就要踢到江鹤棣的腿上,何深霖猛地上前,用力推了光头一把,把他推出去老远。
严城几步追上来,把光头压在地上,同几个保镖联手将他制服,用绳子绑了。
江鹤棣把枪朝何深霖的方向扔去,何深霖急忙接住。
江鹤棣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严城说:“都绑好了吗?”
“绑好了。”
“绑得结实点,别让他们跑了,找个地方关起来,好好地审一审,用最快的方式审出他们的主子是谁。”
“好。”
江鹤棣顿了顿,补充道:“多派几个人手看住他们,不要调以轻心。”
“好的,棣少。”
江鹤棣朝我伸出手,我急忙走过去,扶着他,领他去床上坐好。
严城打电话又调来几个保镖,留下一拨人保护我们,他则同同翼虎和几个保镖把这四个人押走,带回去审问。
几个保镖把屋里碰乱的东西收拾好后,把碎玻璃渣也收好扔掉,打扫完卫生后,他们返回门口去站岗。
房间里重新恢复安静,只剩下了我和江鹤棣还有何深霖三人。
凉风习习,从被子弹打碎的窗户玻璃吹进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想着江鹤棣刚做完置换血浆的手术肯定也会冷,我拉起医院的薄被盖在他的腿上。
何深霖怔了怔,脱了自已的西装外套,披到我的身上。
怕江鹤棣发觉,他的动作极轻。
我刚要开口向他道谢,何深霖却把食指放到唇边,示意我不要出声。
可是他的西装外套沾有他的气息,江鹤棣自失明后,嗅觉特别灵敏,瞒着他反而不好。
尤其刚才他还以为我更在意何深霖。
他这人醋意大,刚才情况紧急,他顾不上跟我计较这些,可是难保他不会秋后算账。
我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还给何深霖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太晚了,你回酒店休息吧。”
何深霖脸上掠过一丝诧异,很快反应过来了,说道:“这里也不安全了,你们也撤吧,有没有什么安全的去处?如果没有,跟我们一起回酒店吧。”
何深霖说得对。
这病房的确不安全了,哪怕门口有保镖把守,可是架不住敌人在暗,我们在明。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