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兰兰保养良好,看年龄也不过三十出头,和江鹤棣站在一起,说是姐弟俩都有人信。
哪怕她真实年龄在四十岁上下,也不过比江鹤棣大个几岁,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江鹤棣是她看着长大的,还说江鹤棣是她的孩子。江鹤棣微微勾了勾唇角,并未开口反驳,显然他早就习惯了何兰兰的说话方式。
隽逸也不反驳,严城也面无表情。
看样子,这些人对何兰兰的说话方式都习以为常了。
同何兰兰和隽逸一起走进他们的家。
我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处别墅要比何兰兰那处类似小型宫殿般的豪宅小很多,也简朴很多。
院子只有那处豪宅院子的十分之一大,倒也打理蛮干净的,种着高贵清幽的兰花,墙上攀爬着开得烂漫的蔷薇花,别有一番情调。
客厅里装修得也极简朴,一水儿的低调红木家具,正墙是一长排书架,书架里摆的全是又红又专的书籍。
墙上挂着齐白石和张大千的墨宝,像书香门第的家,低调中透着浓浓的文化底蕴。
符合隽逸从政的人设,干净、低调、内敛,却不符合何兰兰兰会所叱诧风云老板娘的人设。
两个极端不同的人,却结合了,显然是爱情的力量胜过了所有。
在隽家吃过晚饭后,严城回华墅帮我取换洗衣服。
何兰兰让佣人泡了茶,我们四人坐到阳台上喝茶聊会儿天。
泡的依旧是武夷山上仅存的那几棵茶树产的大红袍,不过在隽家喝的这茶叶貌似味道更醇厚些。
一杯茶下肚后,何兰兰又对江鹤棣说,她又请了个神医,明天或者后天来给江鹤棣解毒。
江鹤棣拒绝道:“今天清早,我岳父已经带着他手下研究所的人来抽了我的血,拿回去化验了,解药估计很快就能研发出来。即使研发不出来的话,我也想采用科学手段来解毒,就不劳小姨操心了。”
何兰兰听着不悦,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孩子,小姨也是为你好,俗语说‘偏方治大病’,神医解百毒。”
何兰兰看似精明伶俐,不知为何却总喜欢听信偏方和神医。
大抵她是做生意的,所以总喜欢剑走偏锋,也可能是因为太过在意江鹤棣的病情,有点病急乱投医的味道。
和何兰兰的性格不同,隽逸沉默内敛,话极少。
江鹤棣同何兰兰说话时,他就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唇角微微上扬,做出个细心聆听的模样。
这两人说话我插不上话,也只能微笑着聆听。
不过我发现江鹤棣在何兰兰面前时,性情和平时略有不同,他在何兰兰面前比较放松,说话也比平时温和一些。
江鹤棣同何苓苓的关系比较生疏,但是与何兰兰的关系却融洽得多。
喝完茶后,何兰兰安排我和江鹤棣去三楼客卧住,她和隽逸住在二楼。
严城把我的换洗衣服和化妆品取来了,并告诉江鹤棣司机杜一海他已经派人审过了,他是清白的。
在江鹤棣的两部车里发现有窃听器,据查是司机开着车去洗车时,有人悄悄把窃听器放进车里,来窃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百密总有一疏,哪怕江鹤棣及其手下人戒备得再强,也难免会被人钻空子。
江鹤棣听严城汇报完后,微微颔首道:“窃听器先不要拆,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到时我利用这窃听器反击一把。”
严城得令退出去,何兰兰安排严城去一楼客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