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棣少是出差,您不要想多了。”严城机械地说着,面无表情。
那张百年难得一笑的扑克脸,让人很难猜透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你就别骗我了,明天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这当口他出哪门子的差?还不是想躲着我?你让他回来,我走。”
“不,您不能走。棣少的决定没人能改变,少夫人近段时间就先住在华墅,至于其他,以后再说吧。”严城说完之后,轻轻推开我,拉着两个大行李箱走了出去。
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苦笑了几声。
拿出手机给江鹤棣打电话,依旧没人接。
江鹤棣就在车里坐着,可他不想见我,甚至连我的电话都不肯接。
连个交待都不给我,就这样取消婚礼。
这很江鹤棣。
他以前就总是这般自作主张,什么事都不跟我商量。
最近真是难为他了,为我改变了那么多,一定很累吧。
心理学上说,从小缺爱的人,爱一个人时恨不得掏心掏肺,把一百分地爱全都给她,可是当他不爱她时,瞬间会变成陌生人,对她的爱也降为零分。
连个转寰的余地都没有。
这大起大落的爱情啊,真让人难以承受。
我刚要收起手机,柳云毓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焦急地问道:“鸢鸢,你和江鹤棣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刚才接到他的助理打来电话说取消明天的婚礼?”
柳云毓也接到江翎的电话了。
“我也很纳闷,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江鹤棣打来电话说要亲自送我回楚家,等明天一早再去楚家接我到酒店办婚礼,结果严城回来告诉我婚礼取消。刚刚严城回华墅来取了他的衣服,说江鹤棣要出差一段时间。事情就是这样的,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
直到现在我的脑子还是懵的。
几个小时前,我还身处云端,感觉自已被江鹤棣宠到了天上,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结果短短几个小时后,严城回来告诉我婚礼取消,江鹤棣要出差,去国外待一段时间,他也不接我的电话,连见我一面都不想见。
人生果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可以让你从泥泞到云端,也可以让你再从云端摔到泥泞。
柳云毓问:“你没同江鹤棣吵架?”
“没有,我倒是希望同他吵一架,可是他不想见我,吵都吵不起来。”
“我打他电话了,他也不接。”
“别打了,他那人如果不想接谁的电话,就是打烂他也不会接的。”
“鸢鸢,你没事吧?”
我怎么可能没事?
这场婚礼,我盼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了,万事俱备,再有几个小时就要举行了,可是忽然被取消。
我心里真的很难过,用心如刀绞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有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
这前后落差太大,我受不了。
真的受不了,我快要崩溃了。
成年人的崩溃,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可为了不让柳云毓担心,我还是强装笑脸道:“我很好,没事的妈妈,你女儿从小就经历各种风浪,什么事情没见过?不就是取消婚礼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儿子和女儿都是我生的,他结婚证上躺着的也是我的名字,他还能把我怎么着?大不了就再离一次婚,也不是没离过。”
柳云毓听我说没事,松了口气说:“也是,只要没有第三者,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万事想开点,不要太悲观,早点睡吧。或许睡一觉,明天事情会变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