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个身姿窈窕,风华绝代的美人缓缓地朝我们走来。
那张肤如凝脂,轮廓完美的脸,看起来比贺娉娉大不了多少。
原本一直向贺娉娉陪着笑脸,好言相劝她的工作人员,看到来人后马上恭敬地对她说:“兰姐好。”
贺娉娉一怔,“兰姐?你就是兰会所的老板娘何兰兰?”
何兰兰身姿袅娜,莞尔一笑,笑容带着三分矜贵,七分疏离地说:“正是我。”
猛一看何兰兰的面容和何苓苓有几分相似,但仔细看的话,何兰兰比何苓苓的五官更精致,眉和眼也更妩媚。
明艳的五官带着攻击性,属于男人看到非常喜欢,女人看了却会暗暗嫉妒的那种。
何苓苓是温婉如玉,何兰兰则是艳光四射,属于真正的大美人,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子风情。
她身上穿着一件款式极简单的真丝长裙,缎光的那种,是很浓的祖母绿色。
这种颜色普通人穿了,只会显得老气,可穿在她身上,却流光溢彩,更显风情。
我喊了声,“兰姨好。”
我一声“兰姨”,让贺娉娉又差点炸了。
她看向我,咄咄逼人地问道:“兰姨?宁鸢,你和兰会所的老板娘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喊她兰姨?”
我刚要回答,何兰兰替我开口道:“因为我是江鹤棣的小姨啊。”
“江鹤棣的小姨?”贺娉娉的眉头皱成个“川”字,“为什么我不知道?”
何兰兰俏丽的唇角噙着淡淡的笑,笑容里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讽刺,“是啊,你和棣儿四年婚姻,也是我这里的老会员了,却不知我和他的关系,说起来是不是有点儿可悲呢?”
也就是说江鹤棣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她当成自家人,即使同贺家联姻,也不过是利用她。
他从头到尾都防着她。
这是女人最可悲的。
贺娉娉紧抿着下唇,眼睛因为气愤眯成一条缝,眉头皱得紧紧的,挤出一道肉棱。
何兰兰的视线在我左手腕的翡翠镯子上扫了一眼,最后转移到我的脸上,笑道:“鸢鸢是吧?早就听姐姐提起你,说你兰心蕙质,温婉沉静,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何兰兰寥寥几个字,给予了我极大的夸奖。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兰姨过奖了,鸢鸢惭愧,不敢当。”
“我说的是真的,现在好多女孩哪怕是大家庭出来的,都太嚣张跋扈了。”她说到这里故意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贺娉娉,“像你这种娴静温雅的姑娘太少了。尤其是你,听说从小生长环境不太好,却依旧能出落成现在这么一副清贵优雅的模样,实在是难能可贵。”
她这话是故意说给贺娉娉听的,说贺娉娉虚有其表,虽然是贺家的大小姐,却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贺娉娉闻言,脸上怒意升腾,可是何兰兰又没指名道姓地说她,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怼回去才好,心里憋着一口气,吐不出咽不下。
她指着我的鼻子,对何兰兰说:“兰姨,你可能对这个女人缺乏了解,她这个人最擅长伪装,别看她表面一副文弱模样,其实骨子里粗鄙的很。”
何兰兰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问道:“噢?是吗?那你说说宁小姐是如何粗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