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江鹤棣的手机轻轻放回原处。
心里却像打鼓似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把此事瞒下来,不让江鹤棣知道。
如果那帮人是真正的绑架犯,江鹤棣明晚六点前,不带着赎金去那个废旧工厂,那他们会撕票。
借他们的手杀了唐娆娆无疑是最好的方法。
如果是唐娆娆自编自导的一场戏,那她肯定是想骗取江鹤棣的钱,拿着这笔钱好逃路。
我恨唐娆娆,恨之入骨。
为什么要成全她,让她拿着江鹤棣的钱,逃到国外去逍遥快活?
想瞒下来很简单,只要把刚才那人的通话记录删掉,再把他的号码拉黑就成了。
我颤抖着手,重新摸起江鹤棣的手机凑到他的食指上,用他的指纹迅速解开手机。
我一边警惕地盯着他的动静,一边迅速删掉那个通话纪录,又把号码拉黑。
刚把手机放回江鹤棣旁边的床头柜上时,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看见我神色慌张的模样,江鹤棣问:“宁鸢,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饶是我心理素质再好,也很难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平静。
“没事你慌什么,你看你手指都在发抖。”
我急忙抽回手放进被窝里,半是娇嗔半是埋怨地说:“手抖是因为输的药水太凉了,我冷得发抖。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女人体虚很容易受凉。”
“也是。”江鹤棣忽然抬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要打电话。
我盯着他手里的手机,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生怕他发现我动他手机了。
江鹤棣拨通电话后,吩咐楼下的佣人拿两个热水袋上来。
等他挂掉电话后,我诧异地问他:“拿热水袋干嘛?”
“把热水袋放在你的手下暖着,这样你的手就不会凉了。”
原来如此。
我的心顿时放回到肚子里。
很快佣人拿上来两个烧好的热水袋。
江鹤棣让她把一个热水袋放到我的手下,再把另外一个贴到输液管那儿暖着药液。
这样一番操作过后,手果真不凉了。
我看了看江鹤棣输液的手,吩咐佣人拿一个热水袋放到江鹤棣的手下,帮他也暖暖手。
江鹤棣却不愿意,说体内热,输凉的液体,正好可以降降火。
降降火?
因为粥喝多了,我想去趟卫生间,之前一直憋着不好意思去,正好女佣来了,我喊她扶我去。
女佣一手扶着我,一手替我举着输液瓶。
等我从卫生间回来后,江鹤棣让佣人下去,说有事给她电话再让她上来。
江鹤棣不喜欢房间里有外人。
等佣人下去后没多久,江鹤棣忽然看向我,说他要去卫生间。
我指了指他的手机,让他给楼下男保镖打电话,让保镖扶他如厕。
他说却他不喜欢被保镖看到自已的身体。
他要维护他的尊严。
他让我陪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