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项目我有所耳闻。
位于三江口地段,是江都有名的地王,据说当年仅拿地就花了小十亿。
建完总造价应该在数十亿,甚至上百亿。
这么大的项目,交由江鹤棣来做,足以证明江宗城对他的重视。
要知道江鹤棣自三年多前出过车祸,腿残了后,就一蹶不振。
哪怕后来双腿恢复,能站起来了,回到江氏,也一直被江鹤峤压制着,处处不得志。
这次能得到江宗城的重新重用,和江贺两家联姻,有很大的关系。
资本世界,从来就是如此现实。
倘若这个项目做好了,说不定接下来江鹤棣应该就能顺理成章地成为江家的掌舵人了。
难怪贺娉娉腰杆挺得这么直,背后有娘家撑腰。
我是江宗城口中的“灾星”,那贺娉娉就是江鹤棣的“福星”了。
我淡凉一笑,没有贺娉娉那样耀眼的身世,就尽自己的努力做好手边的工作吧。
可是就连我手边的工作,贺娉娉也要来抢了。
我问江翎,贺氏集团水月华墅的总负责人是谁?
江翎告诉我,是贺明锵。
那个表面儒雅,实则反复无常,亦正亦邪的男人。
想到他前几日在医院里对我说的话,我淡淡地笑了笑。
贺娉娉真不要欺人太甚。
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倘若她欺人太甚,那我就对贺明锵下手了。
我想起贺明锵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最无用的女人,才是最最厉害的女人”。
忽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表面看似没有攻击性的女人,真正攻击起人来,通常都是致命的。
反而那此张牙舞爪的,却是纸老虎。
次日来到公司,刚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里面有保洁正在打扫卫生,还有搬家人员正抬着我的办公桌往外搬呢。
我怔了怔,拉过一个保洁大婶问:“这是什么情况?”
大婶说:“贺总让我们把这房间的办公家具都搬走,她要放新的办公家具。这间办公室以后就是她的了,让你去隔壁。”
贺总自然是贺娉娉了,贺明锵没那么闲。
隔壁是经理室和财务室,以及助理办公室,只有一间杂物间空着。
她莫非让我搬去杂物间?
这也欺人太甚了。
说好的,让她老公把这家公司收走,还没等到江鹤棣的通知呢,她就先入为主,开始抢占我的办公室了。
我让这些人先停下来。
我走到窗边,给江鹤棣去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