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挥舞着手臂,扑腾着双腿,不让她绑,同时大声喊着:“救命啊,放开我,快放开我!”
殷永利把我推到墙上,让我面向墙壁。
我妈把我双臂别到背后,用绳子缠住我的手腕,一道又一道,紧得不能动弹。
绑好手腕后,她又弯下腰去绑我的脚踝。
我扑腾着腿和脚不让她绑,慌乱中踢了她一下。
也不知踢到哪里了,听到我妈闷哼了一声。
她用很脏的话狠狠咒骂了我几句,还不解气,又抬起脚朝我膝盖弯用力踹过来。
我吃痛,双腿跪到地上。
殷永利趁机拿起麻绳,飞快地缠住我的脚踝,绕了好几道,绑得结结实实。
我妈赶紧拿了毛巾,塞住我的嘴。
我嘴里虽然塞着毛巾,可还是不甘地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眼睛恨恨地瞅着二人。
殷永利围着我,前后左右地检查了一遍,对我妈说:“你这闺女,性子也太烈了。这样不行,半路上恐怕会出事。”
“那就把她打晕吧。不管怎么说,五百万我们一定要拿到手,到时我们去国外躲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再回来。那个江鹤棣既然不跟她复婚,估计早就不稀罕她了,我们不用怕他的。”
殷永利说:“我认识的人说到时先付我们一半定金,剩下的一半要等孩子出生后才会给。”
“行。即使给一半,也值了。”
殷永利吩咐我妈:“你先看好了,我去找把锤子去。”
“你快点,别耽误时间!”
“好!”
殷永利转身去找锤子,很快就找来了,拿着锤子对着我的后脑勺开始比量。
我妈说:“你悠着点,别把她敲死了,那样我们就没得钱赚了,还要抵命。”
我瑟瑟发抖,真怕他一下子把我敲死了。
我还这么年轻,抗癌受了那么大的罪,好不易活过来,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殷永利显然也没什么经验,对着我的后脑勺左比量右比量,迟迟不肯下手。
“我看电视上都是用手背砍脖子这块,或者用木棍敲打后脑勺。早知这么麻烦,不如弄点乙醚之类的麻醉药麻晕她,还省事。”
“麻醉药医院里没认识的人搞不到,剂量大了也容易死人。”
我妈不耐烦了,抬起脚狠狠踢了我的小腿一下,催促殷永利:“别磨蹭了,快敲吧,照着后脑勺使劲敲!这丫头命硬着呢,死不了的!”
我疼得闷哼了一声,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转。
殷永利停住手说:“不行,我还是担心手重打死了她,我用手机查查看再说。”
他拿起手机开始查起来。
“真费事!”我妈对着我的后脑勺劈手就是一巴掌,骂道:“这个死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留着她也没什么用了。生下孩子后,如果能让她死在T国就好了。”
听她这样说,我的心彻底寒了下来。
虽然她一次次地打我骂我,可我对她却始终恨不起来。
就是因为念着她是我的生母,给了我生命。
没想到她一次次地出卖我,甚至还想让我死在国外不要回来。
都说母子同心,为什么她却那么恨我?
甚至恨不得我去死?
殷永利查完,把手机扔到一边,朝我妈伸了伸拇指,夸赞道:“无毒不丈夫,我们家兰枝这气魄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不过总的来说,这丫头也给我们赚了不少钱,算是你的福星。”
我妈朝我呸了一口,“福星个屁!这是她应该做的,她的命都是我给的,替我赚点钱怎么了?”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她?我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你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