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棣一身黑衣,面色清寒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他面色,应该是听到我和唐娆娆的对话了。
只是不知他是从何时开始听的?
唐娆娆看到江鹤棣,急忙松开我的头发。
她微微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脸上露出一抹无辜的笑容,忙不迭地朝江鹤棣小跑过去。
跑到他面前时,唐娆娆已经恢复常态,脸上漾出灿烂而娇媚的笑容,温柔地问江鹤棣:“鹤棣,你怎么来了?”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来宁鸢的公司了?什么时候回的国?之前都说好了,为什么忽然又出尔反尔了?”
江鹤棣的语气并不友善。
面对他一连串的质问,唐娆娆变得哑口无言。
原先的伶牙利齿模样早就没了。
大概没想到江鹤棣对她的态度已经变了。
良久,她才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前些天刚回,刚回国没多久。我的生日到了,想跟你一起过生日。”
说到最后,她试探地拉起他的手,用撒娇的语气说:“人家的生日,你总不能让我留在国外过吧?再说了,我有好久没看到你了,想你……”
我听着牙齿都要酸掉了,把头扭向窗外,不看他俩。
虽然我不同意跟江鹤棣复婚,但不代表我不爱他。
既然爱他,看到唐娆娆对他如此这般,我心里百爪挠心似的难受。
十分不是滋味。
江鹤棣抽回手,声音冷淡地对她说:“过完生日就回去吧。”
唐娆娆眼里闪过一丝委屈。
用一种委委屈屈地声音说道:“可我还是喜欢国内的生活,在国外吃不惯,水土不服,睡也睡不好,亲戚朋友也没有,孤零零的一个人。最关键的是……看不到你,我想你想得难受。”
她说着说着露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
边说话边用手指轻轻地缠着发尾,眼角垂着,时不时地用45度角微抬眼角看向江鹤棣,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转。
一副欲语还羞,我见犹怜的模样。
别说男人了,连我这个女人,都觉得她可怜兮兮的,心一软想答应她的要求。
难怪我总是输给她。
她会的这些我统统不会。
跟她相比,我太直来直去,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非黑即白。
甚至连句甜蜜的软话都不会说。
也学不来人家的媚态,只知道闷着头地干活。
因为从小到大都没人教过我,教我如何爱人,以及如何和爱的人相处。
年幼的时候,我妈跟我爸的相处模式就是争吵,打架。
通常我妈被我爸打的时候比较多。
两人一开口就对骂,全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童年时父母对孩子的影响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重要到影响孩子的一生。
哪怕已经长大成人,脱离了原生家庭,可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早已经渗透进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