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伟气的在原地转圈:“我可告诉你啊,你现在脚下站的地方是部队,你在农村学的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在这里不好使,知道不?”
他这还没找她算账,她倒要寻死觅活呢,都什么毛病!
“还问我哪只眼睛看到的?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那么大个活人躺在地上,我眼睛又不瞎,怎么就看不到?”
萧圆也不甘示弱:“部队怎么了?部队就能无法无天了吗?问都不问一下就要定我的罪!”
“还用问吗?人都躺在地上,嗷嗷叫唤呢,我今儿还纳闷了,你心是什么做的?人家一个孕妇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救命,你就那么干看着,都不知道伸一把手?”
云伟是真没见过这么心狠的女人,为了报一己之仇,竟然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孕妇在那等死,他心里是这么想的,语气里自是带了出来,说话的口味变得越发严厉。
“你也是一个女同志,你不会不知道孕妇摔倒有多么危险吧,你明明知道,却站在边上不管,你知道你那是什么行为吗?啊?那是见死不救!那是谋财害命!”
萧圆都被气笑了:“我特么的守了十五年空房,我怎么知道孕妇是个什么滋味,我现在连男人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呢!我他娘的一辈子都被他孙狗剩给害了!”
“就你也好意思问我的心是什么做的?以前我的心是软柿子做的,谁都能捏一把,如今我的心是石头做的,她自己怀孕都不知道顾惜肚子里的孩子,我一个被她抢了男人的可怜人,我的心是有多闲,还管她?说句心狠的话,她就是血洒当场,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神经病一个,原主被那俩狗男女害的这么惨,她没一来就用刀捅死她,就已经很克制了,还想她好心的救人?想什么呢,做梦也得等晚上吧。
云伟是又气又臊,他指着萧圆的手都有些发抖:“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是指那个,你,你,你简直不要脸!就,就算是你没那什么,你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吗?”
萧圆白眼一翻:“我倒是见过猪跑,就是没吃过猪肉,我哪知道猪肉什么滋味,我养的猪都拱到你田嫂子□□里了,我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云伟连连吸气:“你好歹个女人家能不能知道点廉耻?就你这样,哪个男人能看的上?”红军幸亏没找这样的,天呐,她是什么话都说,一点脸都不要啊,似是想到什么,他突然心思一转,对着萧圆疾言厉色,
“你是不是因为那什么,才故意要弄掉田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我可告诉你,要真是这样,你这就是在犯罪,是要坐牢的!”
这下跟萧圆一起来的女同志们也觉得云政委有些过分了,她们可是看了全程的,人家孙营长童养媳并没有怎么着姓田的,相反,倒是姓田的不要脸想陷害她没害成才摔倒在地。
但是,即便她们知道云政委过分了,愿意开口也就那么一两个,
“云政委,你不能因为和孙营长关系好,就这么偏帮小田吧,刚才那事情真怨不着孙营长童养媳,小田是自己摔倒的....”
云伟根本不听她们的解释:“我知道你们平时看不惯城里的军嫂,但你们就是要闹也得分时候吧,人家田嫂子如今还在抢救呢,你们这么做,还有没有良心?”
当他不知道吗,在家属院这块,早就分了派别了,城里一派,乡下一派,两边相互不对付,只是平时闹闹也就罢了,如今人家孕妇都已经那样了,这帮人还一点是非不分,竟然帮着外人对付起自己人来了。
他这一说,可是把在场的女同志们给气的不轻。
“你说的什么屁话?我们怎么就没良心了,刚才明明是她自己想撞人,结果没撞着,自己摔倒了....”
萧圆眯起眼睛盯着云伟:“看来,云政委是认定我要弄死孙狗剩的二婚媳妇了,行,你要这么说,我跟你是无话可说了。”
“毕竟这是你们部队,我一乡下来的,无亲又无故,你云政委多大的官威,问都不问一句,直接就说我谋财害命!”
“你们首长是哪位,你不拘将我抓到他跟前,还是押到他跟前,反正我是信不过你云政委,我就不信这么大个部队,真的连一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云伟被两边夹击,气的脸色铁青:“我说什么了?我不就就事论事说了两句吗?那小田自己是个孕妇,要不是你打她,她能自己摔自己吗?你要没打她,她脸上的巴掌印是自己打上去的?我知道你有气,但你有气也得找正主发,人家田嫂子是后来才跟孙营长的,你们那前儿的事,人家都不知道!”
萧圆跟他正面杠上:“你怎么知道人家不知道?刚才你口口声声说不知道的田嫂子,可是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过的,你云政委自己不了解情况就在这耍威风,跟大姐们意见不一致,就说是乡下人看不惯城里的。”
“那你怎么不问问你的田嫂子,刚才是怎么跟大家伙说话的?要不是她开口闭口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我们能干看着不管?还不是怕被她给讹上了吗?我们乡下人日子过的苦哈哈,哪供的起你田嫂子大吃大喝?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她自己造孽,可怪不上我们!”
大姐们听着,都连连点头,
“就是,是她自己要撞人家的,现在却赖在我们头上,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