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着一张脸坐在晨光中?,五条悟已经去叫醒大家了,如果脑袋能冒烟,大概我现在的头顶能炸起一朵蘑菇云。可能这一夜经历得太多了,黎明的时候又剧烈阵痛过,现在疲倦携带着睡意一起压来,我感到了眼皮的沉重。
至于?五条悟的事情,一想?到就会心悸,我再一次选择了回避。只是?心细的学生们注意到自家老师的手?背受伤了,还感到一阵惊奇,不过探寻的话语都被五条悟打哈哈地遮盖过去。
早上喝了点暖胃的粥,吃些助消化的干粮,开车的工作交给了七海,我就在副驾驶的位置搭着小毛毯睡着了。实在是?太累了,一路上什么动静都察觉不到,睡得很?沉,偶尔还能察觉到咒力在身体?内的冲撞,但稍微掌握了一点收拢聚合引导的方?法后,不会再这么轻易暴走,以?至于?痛疯自己?。
我一直到了下午才彻底地清醒过来,大家已经在搭帐篷了,从车上揉着泛酸僵硬的脖子下来,在准备做饭的虎杖对着我招呼。
“爱爱姐!你休息好了吗!”
“睡了快一天?,头有点疼,不过精神恢复很?多。”
“那就好哦,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吃饭了叫你。”
少年体?贴地拿来一个折叠椅给我摆好,像关爱老年人那般扶着我过去坐,然后又去和小伙伴干活了。我环顾四周,看到七海在和伏黑惠对着地图比划,而怎么看,都没找到某个让我心烦意乱的源头。
我瘪嘴,他不在不是?更好吗,省的又不舒服。这么想?着,我垂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感到有些无聊了就拿出手?机来打发时间,我发现这里的信号已经不太好了,举目望去,信号塔也看不到几个。
看来NGL的基建还要?加把油呢。
一直到太阳即将落山,我捧起了一盘营养均衡的饭菜,都没看到某个污染源。吃得有点心不在焉的,七海问我是?不是?还没缓过来,我连忙摇头。
“没事,那个,五条悟呢?”
当我犹豫地问出这句话时,在座的人展现出了一幅姨母笑,虎杖我警告你,不准卖萌,搓你虎头哦。
野蔷薇:“还是?很?关心老师嘛,灵灵姐。”
我哽了下,抵触道:“队伍里少了个人,顺嘴问问,而且他可是?靠山,我只是?出于?利用的心态!”
伏黑惠淡淡道:“向导也不在,你为什么不问。”
我:“……啊这。”
虎杖:“是?因为只关注到老师了啊!”
实在是?杠不过三个小屁孩,我望向七海,接收到我求助信号的靠谱男人说道:“五条先生和向导先去探路了,明天?就能到达黄昏高?地村。”
我哦了声开始扯别的话题,哼,就算他不在,我也是?活跃气氛小能手?。融洽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傍晚,安静下来的林中?空地开始有野兽的气息,不过当咒灵冒头时,这些灵敏的兽类就夹起尾巴跑走了。
七海留守在营地,我带着三个学生去祓除咒灵,只是?走到一半路的时候我有点怕了,踏出去的脚往回缩,留意到我退缩的伏黑惠回头看我,电筒光照耀在我面?前那一块地皮。
“怎么了,灵灵姐。”
我严肃地看向他,“还记得我天?快亮时的咒力暴走吗,超痛的。”
“是?与吸收的咒灵数量有关系吗。”
“有的吧,你们祓除的咒灵一定?还会被我吸入,我会不会爆体?而亡。”
如此残酷的话题被我以?一种略微滑稽的模样说了出来,伏黑惠默了几秒,他扭头看向走过来的虎杖。某人的猪嘴毫不意外地在DK的左脸上张开,带着几分愉悦。
“察觉到你的术式了?是?不是?特别有趣。”
我觉得宿傩应该比五条悟更早察觉到我的术式是?什么,只不过确定?了也没说,这个老阴比。心里骂骂咧咧,嘴上甜甜一笑,“大爷您有什么高?见吗?我会吸收到一个量然后爆炸吗?”
宿傩嫌弃:“真胆小,当然不会。”
我:“真的吗!”
宿傩:“当然,不过操作不当你会痛死,蚀骨钻心,千百倍的痛苦,我想?你不会喜欢这种感觉。”
说完他还阴森森地笑起来了,典型看别人难受他撒欢的糟糕态度。
虎杖着急道:“那爱爱姐怎么办!”
宿傩:“管我什么事呢。”
伏黑惠:“有什么方?法避免这种情况吗。”
宿傩:“哦~我想?想?~要?有很?精细的操作,引导咒力平复,然后将力量挤出体?外,就像生产一样将特级咒灵从身体?中?剥离出来。”
野蔷薇吐槽:“为什么刚刚虎杖问,你就不说。”
根据以?前的调查和最近的接触来看,我若有似无地察觉到宿傩对伏黑惠比较不同,明明只是?一个愉悦犯,却挺注重他,就连作为容器的虎杖都不在意。
我咳嗽一声,叮嘱道:“老双标了,惠惠,记得保护好自己?。”
伏黑惠:“???”
野蔷薇:“为什么叫伏黑这么亲密啊,还惠惠!”
我帅气一笑:“我可以?叫野蔷薇宝宝哦!虎杖可以?叫悠仁宝贝。”
野蔷薇:“一瞬间以?为看到了五条老师。”
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和向导跑到哪里去探路了,这么晚了也还没回来,那么强,应该不用担心的。
算了,他死哪里都好。
总之,既然咒术老祖宗都说只要?能控制就没大问题,那我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有方?法可以?操作就不要?怕,说不定?这一次我还真能“生”出一个特级咒灵玩玩,这么一想?,我可以?自产小弟,这不是?超棒的吗!生个十?七八个,培养自己?的狗仔势力!赚大发了!
把我自己?丢到黑市上去卖,恐怕也是?好多亿了!哪天?没钱就卖自己?算了!或者边产咒灵边卖!我可真是?生财有道!这么乐观地想?着,我高?兴地跟着小朋友们去祓除咒灵。
在清除怨灵的过程中?,虎杖问NGL这里为什么这样多的邪灵,我一边吸收一边说道:“历史遗留问题。”
伏黑惠+野蔷薇:“过于?敷衍。”
眼看着忽悠不过求知欲旺盛的小鬼头们,我叹口气,压下一点因为吸多了而产生的反胃反应,开始解释。
“怎么说呢,人类、半兽人要?和平相处还是?需要?一定?的磨合的。而就我知道的资料来看,仍然有极少部分的半兽人控制不住兽性会残害人类,这就像有好人坏人一样。所以?人类催生出了对半兽人的恐惧。再一个呢,就是?半兽人也会有负面?情绪泄露形成咒灵,甚至更强,起底就是?二级。有些半兽人在黑市上很?有市场的,与嵌合蚁杂交生下来的小孩耐性更足、有些感官高?于?人类,不管是?当保镖还是?当奴仆或者别的,甚至是?滋补。对,有的人会吃半兽人。我以?前写?过几篇报道,在网上应该还能查到,如果没被封的话。”
三个小朋友惊呆:“……”
“不过相关法律一直都在完善进?步,用更细化的政策来保障他们的权益,我们所能做到的就是?管好自己?哦。”
虎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爱爱姐好厉害哦。”
我骄傲仰头:“允许你迷恋姐!”
野蔷薇:“禁止心动,小心被老师收拾。”
伏黑惠:“干活吧。”
清除咒灵的行动持续了三个小时,我又吸得直恶心,好不容易缓和过来,我们回去营地,但这期间我一直不太舒服,隐隐胀痛。好像消化不良那样。
夜里十?点多回帐篷,五条悟已经和向导回来了,走到篝火旁坐下,我一句话不说,像是?得了瘟病的猪没精打采的。
“怎么了。”五条悟换了个位置在我身边落座。
伏黑惠替我说道:“可能咒灵吸收多了,一时没能平复咒力。”
五条悟叹口气:“你是?小猪吗?”
我:“……”
五条悟:“还不舒服吗?”
这种偶尔的体?贴真是?让我难以?忍耐,看出我有想?换座位的行为,五条悟一把扣住我肩膀,走不掉,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