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欢推了推他试图让他松开自己。
但他抱的很紧。
无论宋念欢怎么推,宴忱都不愿意松开手。
他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眼泪像雨水般哗啦啦的往下掉,嘴里一直叫着宋念欢的名字。
宋念欢的脸色波澜不惊,内心无动于衷。
她早就明白这个世界上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能发泄,可是宴忱好像不太懂。
当然他也不需要懂,他要解决问题多的是办法。
宴忱忽然松开宋念欢,手紧紧的捂着胸口。
疼,越来越疼了,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了。
宋念欢半跪在一旁,看着因为痛苦而扭曲在一起的五官,没有任何反应。
人在痛苦到达极致时,那种痛真的相当的残忍,她经历过很多次。
而宴忱应该是第一次。
真好,她也能给他带去这样的痛苦。
宋念欢起身,不动声色的转身离去。
“不要.”宴忱伸手扑上前,却什么都没有抓住,“念念.不要走,念念”
宋念欢没有迟疑,打开书房的门坚决决然的走出了书房。
宴忱看着慢慢消失在眼前的宋念欢,心脏的刺痛愈发加剧。
他感觉,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追不上宋念欢的脚步了。
席旭尧一直在门外等着,宋念欢知道,所以她没有回房间,而是站在客厅,冲他点头示意了一下。
席旭尧确定她安然无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放心的离开。
他的手握着方向盘,眼神凝重的似被一层白雾遮掩住。
心里七上八下的,慌的不行。
除了文诗,怕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宴忱的。
他这个人,冷酷无情到了恶魔都无法比拟的地步。
他的偏执欲,也是如此,他认定的东西绝不会轻易放手。
现在对于宋念欢也是如此,想让他自己松口和宋念欢离婚放她走,基本是无可能的事。
可是让他眼睁睁看着宋念欢继续被他折磨,这更不可能了。
如何想,他都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宋念欢回到卧室,在沙发上躺下补觉。
她一夜没睡,现在困的不行。
如今的心情和昨晚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平静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闵泽前来给宴忱汇报工作时,才发现他倒在书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五官紧紧的扭曲在一起,手用力的捂着胸口。
“爷您怎么了?那里不舒服我送您去医院。”闵泽慌忙去扶宴忱。
他记得他上次也曾这样过,在宋念欢打掉孩子时,他上次这样直接当场吐了血,而这一次,好像比上次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