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欢忽然大彻大悟,宴书怀今天见她,不是为了宴苒的地址,也不是和他交易,他是早就计算好了让宴忱对她再次产生误会。
所以他才走的那么的痛快没有一点犹豫。
她当时还在想,宴书怀怎么会这么笨,他找人来给自己传话应该就是知道她身边有宴忱的人跟着,她见他宴忱肯定也会知道的可他还是敢提出要和她合作。
这就是合作,这就是他送给她的“见面礼”。
“宋念欢,你借着我对你的爱你做什么我都没生气,你给我下毒我都没生气,可是你为什么要得寸进尺?为什么?”他步步紧逼,扭曲的五官在宋念欢面前显得恐怖至极。
宋念欢咬牙,用力推开宴忱:“你以为对我的爱是恩赐?我应该跪地谢谢你宴忱的施舍,你的包容是吗?”
结果一用力过猛,她身体重心猛的倾斜,尖叫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宋念欢!”宴忱下意识将她的手握的更紧,然而出于惯性二人的身体像皮球一般,咕咚咕咚的滚下了楼梯。
“夫人,爷!”佣人们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起二人。
宴忱捂着被摔脱臼的胳膊,哪只手还在紧紧的抓着宋念欢的手碗。
而她已经昏迷过去。
宴忱挣开佣人的手:“先扶她,快啊。”
宴忱忍着疼痛,手扶着地面用力一拧,将脱臼的胳膊接了回去。
他恨,他恨自己恨死了自己。
事到如今他居然还在担心她。
他对自己的恨,甚至早已经超过了对宋念欢的恨。
他恨自己无能,恨自己爱上不该爱的人,恨自己无法对宋念欢如从前那般弃如草芥。
到了医院,宋念欢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惊吓过度才晕了过去。
而护着她的宴忱身体好几处伤痕,额头也摔的鲜血淋漓。
宴忱一处理完伤口,便扶着还没恢复好的胳膊下了床。
闵泽扶着他,担忧道:“爷有什么事吩咐我就好了,您先休息吧。”
宴忱推开他,走出病房:“新闻压的怎么样?”
闵泽咬牙,看他这坚定的步伐,不得不跟上他的脚步:“都压住了,主母那我也吩咐了那里的人不让她出门,信号也中断了。”
宴忱屏住呼吸,双手紧握成拳,宴书怀以为这样就会让他收手了?他妄想。
走到宋念欢病房门口,宴忱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宋念欢,眸光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你猜,宋念欢最害怕什么?”
闵泽眼前一亮,她最害怕什么?他还真不太清楚。
宴忱苦思冥想了一番,抬腿离开。
宋念欢醒来已经是深夜,她揉着脑袋,回忆着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随后她想起来了,她从楼梯上滚下来了,因为宴书怀的好棋艺。
宋念欢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门外断断续续的传来了一阵动静。
宋念欢好奇的打开门,刚打开门,就看到无数的记者捧着摄像机,闪光灯哗啦啦的响动着。
“宋念欢有关于有人指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