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都心软,可是宋念欢的心,可一点都不软。
深夜,宴忱伴随着惶恐的声音从病床上醒了过来:“念念!”
越向泽大概的记了一下,他一共叫了四百多声的念念,他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宋念欢呢?”宴忱见越向泽再次迫不及待的问。
越向泽掏了掏快要起茧子的耳朵:“她没事好得很,回家休息了,倒是你,差点死了。”
宴忱松了一口气,对越向泽后面的一句话视若无睹。
只知道他说的宋念欢没事。
越向泽起身,检查了一下他的眼球:“睡着了都不忘喊着她的名字,你是中的蛇毒还是情毒?”
宴忱扫开他的手:“你很吵,出去,我想静一静。”
“没你这么过河拆桥的,今天不是我你可就死了我靠!”越向泽不悦的开口。
“有你什么事。”他中的是蛇毒,这个又不在他的能力范围内。
越向泽哑口无言,得算他多嘴:“得得得,我走我走行了吧。”
他是真不忍告诉他他心心念念的念念,用命来救下的念念心心念念的盼着他死在手术室。
此心一诛,够他头疼许久了。
宴忱虽然从越向泽口中知道宋念欢没事,可还是不放心,便叫来了闵泽:“饿了,让宋念欢送饭过来。”
闵泽犹豫了片刻后,转身通知了御景园。
半夜被吵醒的宋念欢十分的不悦。
她累了一天,就想现在休息休息而已,也不能如愿?
“小姐,你就看在爷今天救了你的份上就去吧,好不好?”谢姨好说歹说。
宋念欢被吵得头脑发胀,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不然她这一觉怕是别想睡了。
宋念欢拎着佣人准备好的食盒,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在宴忱的病房门口,宋念欢和前来探望宴忱的席旭尧撞了个正着。
宋念欢想起他上次把自己扔在山上的事,眼眸似要溢出怒火一般。
席旭尧双手插在口袋里,并不打算直接进去,而他正好挡在门口,宋念欢正要开口,他忽然转身,面对着宋念欢:“宋小姐,我记得上次你说的好像是不让我在魅夜看到你,你看,我给足你面子了吧?只是今日再此相见,宋小姐,应该也没什么异议吧?”
宋念欢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微笑,表情无比从容:“当然,席先生这样顺从我的要求,我还能有什么好说。”
席旭尧冷笑出声,抬手轻拍了拍宋念欢的肩膀:“还真是个很有胆识的女子,不过可终究是要记得你不过一直都是在狐假虎威罢了,知道吗?如果不是宴忱,你早死千八百遍了,可是我方才听护士说,他因救了你而险些死亡,可是你.却盼着他死在手术台上?”
宋念欢听着他的发问,脸上那牵强的微笑都懒得再施舍一分。
“是又如何?”宋念欢承认了。
反正是事实,反正宴忱也心知肚明她有多想杀了他。
她不爱撒谎,她也不会撒谎。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今天一旦死了,你会面临着什么?”席旭尧很佩服她能承认这个利落。
而且宴忱就在身后那道门里。
宋念欢的树敌可不少,宴忱今日死了,随便出现一个人就能撕碎了他。
比如宋正南,比如周静灵,宴苒,还有比如,他。
“你看我像是在乎的样子吗?”宋念欢指了指自己的脸,“如果没什么事,还请席先生让开,我还急着赶紧回去睡觉。”
宋念欢推开席旭尧推开门,看到在窗户旁透气的宴忱。
身上包裹的寒意冲她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