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欢矢口否认:“我不是他的家属。”
“那你们这……”医生看了看二人如胶似漆的手。
这不是家属,那应该也是情侣吧。
“不管是什么赶紧和他说话不能让他失去意识,快。”另一名医生催促了一声。
宋念欢听着他的话,更加没有说话的打算。
如果她不开口说话的结果是宴忱死在这里,那么她为什么要开口?
两名医生看着只字不言的宋念欢急的团团转,他们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
即便只是普通朋友,也不应该这样吧,谁会愿意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
医生不得已让护士再叫一个人进来。
护士出去不多时,越向泽来了。
越向泽站在宋念欢身后,弯腰俯身在宴忱耳边。
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而且人再越焦急的情况下,就越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阿忱你听得到吗?我我是阿泽,我和你说啊今天发生一件可有趣的事了,今天下雨我看到双彩虹了,还有还有啊,铁柱把你刚搭建好的棚子弄坏了你别生气,回去我就炖了它吃狗肉.”
宴忱能不能听到他不知道。
只是说完,宴忱的嘴又动了起来。
“你说什么?”越向泽俯身凑到他的耳边。
等宴忱再次开口后,他听清了他的声音。
只有两个字,念念。
宴忱看了一眼宋念欢,脑海里浮现出刚才护士出来时说的话。
病人尚有意识,需要人和他说话,以防陷入昏迷,但是那个女生不愿开口。
越向泽在这之前,也知道宴忱是为了救宋念欢而被蛇咬的。
心里,一阵唏嘘。
不管他们的开始有多狼狈不堪,但是现在,是宴忱败了。
败的一塌涂地。
“她好好的她什么事都没有,她就在你身边阿忱,你可不能睡知道吗,你要是睡过去了,她就嫁给别人了,还有你的母亲,你母亲会很难过的,你忍心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宋念欢听着越向泽说的话,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
在说她?他和宴忱说话就说话,干她何事?
越向泽在宴忱的耳边嘀嘀咕咕了许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医生们的抢救仍在继续。
而宴忱终于像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嘴里吐出的字不再是念念,而是“阿泽。”
越向泽欣喜出声,急切的将耳朵凑上前:“我在我在,阿忱你说,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宴忱的呼吸已经越来越沉重,都快压过他说话的声音了。
“你闭嘴吧。”
越向泽:“.”
得,他闭嘴,现在能接上他的话了起码危险期是度过了。
过河拆桥,说的就是宴忱。
医生见宴忱已经恢复意识,抢救越来越顺利。
忙了一个多钟,宴忱总算度过了危险期,被推出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