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扭头,吐出一个字:“笑。”
宋念欢愣住了。
她听错了吗?
“我让你笑!”
哪怕是在电影里演戏,她的笑都跟真的一样可是唯独在他面前,一点点,那么一点点都没有。
宋念欢确认没有听错,咧开嘴笑了笑。
可不是发自内心的笑会比哭还要难看。
宴忱的眉眼紧锁:“够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接过宋念欢手里的药,宴忱飞快吞了进去。
宋念欢顺手把水递给他。
吃完药,宋念欢看了看旁边的饭菜叮嘱道:“自己找空把饭吃了,我回去了。”
“我允许你走了吗?”宴忱冷声道,“过来给我揉肚子。”
“我今天很累你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晚?”宋念欢无耐得开口。
宴忱无比嫌弃的看着她:“我肚子痛是因为谁?”
“因为你自己非要吃那么多冰激凌。”是她逼他吃了?
明明是从她手上抢走的,怪她?
“你不拿我怎么吃?”宴忱蛮不讲理道。
他不吃她就会吃,她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他还不想这么快就给她收尸。
宋念欢艰难的咽下马上就要溢出的怒火去般凳。
宴忱又开口了:“上床。”
宋念欢刚抬到空中的手愣了愣,慢慢的握成了拳头。
强忍着心里的抗拒,宋念欢爬上床,在他身边坐下,掀起他的睡衣把手贴了上去,小心的,慢慢的揉着。
宴忱一直紧锁的眉头慢慢得舒缓了一些,不再如一开始那么难看。
一下下地揉着,宋念欢的双手早就疼的不行了,可是只要她一停下,宴忱就一脸的不高兴,就像宋念欢欠了他百八十一样。
她不能停,只能一直按,一直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宋念欢困的实在不行了,脑袋如钟摆般左右摇动着,眼皮沉重不堪。
眼看就要两眼一闭倒向宴忱。
宴忱眼疾手快抬手拖住她的脑袋,放在了枕头上。
见她睡的很沉了,宴忱忍着腹部的绞痛,穿上拖鞋缓慢的走出房间。
“谢姨,让越向泽过来一趟。”
说完转身进了书房。
越向泽怀疑自己是捅了宴忱的马蜂窝了,早上砍他的树把他吵醒,大晚上的又给他吵醒。
他招谁惹谁了?
越向泽一脸没睡醒的拿起医药箱来到宴忱书房,忍不住发牢骚:“大哥,你能不能找找席旭尧啊?他才是你的固定私人医生啊。”
宴忱给了他一个无法辩驳的理由:“你离得最近。”
越向泽认命了,谁让他就住隔壁,早知道他应该搬的远远的,比席旭尧离他还要远。
“哪里不舒服?”
“肚子。”宴忱吐出两个字。
痛了一个下午,就连吃完药都没有好转,其实宋念欢按的没什么用处。
一点力气没有,就是手又暖又软。
越向泽拿着听诊器听了听,顺便听了听他的胸口。
这一听越向泽差点以为自己听诊器坏了。
这扑通扑通扑通跳的也太激烈了吧。
也没发烧啊,怎么跳这么快?
“喂,你是在想宋念欢?”
“闭上你的嘴看你的病。”宴忱的脸色和心跳声呈现极大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