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出行前告知了宴忱这件事,可是他第一时间没有把宋念欢带回去,却让她如常带她出去。
她本以为宴忱会生气的,可是并没有。
而且亲自过去把她带了回来。
是她小看宋念欢了,她不仅没有趁此机会逃跑,也没有去给许致通风报信。
是的,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包括那根口红。
虽然都一一照常经行,可是结果,却没有达到她的预期。
“还不怪她?我的天呐不仅我们爷瞎了眼你也瞎了。”同伴听不下去了,扔下饼干走远了。
身后小房间里的妮可却笑了。
她怎么会知道,这也在她的计划之内。
就连宋念欢都不会想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卧室里的宴忱忽然大声叫着宋念欢的名字。
阳台的宋念欢听见了,只是在假装听不见。
“宋念欢?宋念欢?”一声又一声。
宋念欢依旧不理会。
装聋作哑,她也会。
“我可以告诉你莫桐在哪。”
“刷。”阳台的门开了。
宋念欢:“在哪?”
宴忱抬起手,扫了眼脑袋上已经空了的盐水瓶:“把它换了。”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什么事都不忘换成一笔交易进行。
因为时间太久,针管里已经返上了鲜红色的血液。
宋念欢换上另一瓶盐水,重复自己的话:“她在哪?”
“在养伤。”
她在这里受了这么重的伤,一时半会事好不了的。
而且看样子,莫桐并不打算把这件事交给她的好姐妹去办。
“真的?”宋念欢不确定的问。
“用你的脑子想想,那么重的伤,这才几天,好得了吗?”
宋念欢回想起那天看到莫桐时,确实很重,在她没来之前,定然经历了其他的折磨。
宴忱输完全部的盐水已经很晚了。
白野送来饭菜时夜色已然朦胧不清。
宴忱在白野的搀扶下在餐桌前坐下:“过来吃饭。”
“不吃。”宋念欢回应,“妮可一天不出来,我一天不吃饭。”
七天,只要有水是饿不死的。
“爱吃不吃,不吃饿死拉倒!”他就不信她能熬过七天。
妮可是经过训练的,为了防止出任务被敌人抓捕,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经过层层训练。
包括断食,就连他也经历过。
而宋念欢,一个瘦弱的小女人,能坚持三天算她命大。
然而宴忱低估了宋念欢的决心,三天过去,除了水,宋念欢一口东西没吃。
一步房门没出。
整整三天都躺在沙发上,跟一个准备养老的乌龟一样一动不动,出了喝水上厕所,就没有起身过。
无论每次摆在他餐桌前的食物有多么鲜美,香味飘散在整个房间,宋念欢都没有一丝要放弃的打算。
宋念欢饿吗?当然饿。
她要饿疯了,可是她不能吃她也不会吃。
到了第四天,宋念欢饿的已经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沙发上似一具死尸。
宴忱的眼神时不时瞄向她的位置,手上的文件翻了一页又一页,可是他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不一会,他拿起对讲机叫来了白野。
“放妮可出来。”
这声音似有似无的传入宋念欢的耳里,她立刻探出了脑袋:“你说真的?”
“嗯。”宴忱没有否认。
他可不想到时候每天面对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
宋念欢下一秒如打了兴奋剂一般,力量从每个角落涌了上来,翻下沙发拿起桌子上的葡萄往嘴里塞。
将嘴塞的跟仓鼠一般。
“还以为你多有定力,原来不过如此,饿死可是最痛苦的自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