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阿忱。”文诗哭着拦住宴忱。
她说的没错,她欠了文家所有的人。
文家,当初可是帝都比宴家还要厉害的豪门,可就是因为她,因为她蠢,她笨!她改变了整个家族的一生。
宴忱看着痛哭流涕的母亲,心疼的跟针扎一样,刺啦刺啦,鲜血横流。
而宴书怀,却像个看客一样,笑得别提多开心了。
“你满意了宴书怀?”宴忱双眸猩红。
“满意,很满意,但是你要相信这只是我一点点的手段,明白吗?”宴书怀挑衅着。
宴忱紧握双拳,压抑着心里的怒火:“那你全部使出来吧,我全接下!”
“你且等着看就好了。”宴书怀淡笑着,拄着拐杖扬长而去。
宴忱气的面目几乎变形。
他除了会对母亲下手,到底还会什么!
“妈,我带你回家吧,不回宴家堡了,我们去宴公馆。”
“好。”文诗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你你去医院看看你舅舅吧,我担心”
“好。”宴忱赢了下来。
把文诗送回到宴公馆后,宴忱才去医院。
宴忱不知道在文家宴书怀到底说了什么,可是就文家对母亲的恨,但凡她出现在文家,就是在激怒文家所有人。
如果不是宴书怀,文家现在还是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
宴忱到医院时,文萱两姐弟看到他,脸色不比看到文诗时好看半分。
“你来做什么?”文逸质问道。
“看看你们父亲。”宴忱表明来意。
“不需要,你走吧。”文萱冷哼一声,瞪了宴忱一眼。
宴忱喃喃道:“你们搞清楚,我和你们一样恨宴书怀,不是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更何况,我还是你们表哥呢。”
“可也是你母亲才会让我们文家落败成这个样子!”文萱理直气壮地道,“如果不是她,我们家会变成这样吗,你不要以为你这些年来补偿给我们的就可以让你母亲犯的错烟消云散,不可能你知道吗,不可能!”
“如果我说我可以让文家重现当年的辉煌呢?”宴忱严肃的看着二人。
只不过需要时间,这辉煌,不能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而是让宴书怀,一点一点的自己吐出来!
文萱和文逸怔住了。
许久后,文萱才开口:“你说真的?”
“真的!前提是,以后你们对我妈客气一点。”宴忱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被自己家人这般怨恨,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吧。
这些年来,他的母亲多少次在夜里辗转反侧,回想着家人,亲哥哥一家对自己的怨恨,她应该事更恨自己的。
这种痛苦他想想都无法承受。
文萱听了,笑了起来:“等你做到,我们再来谈这个吧。”
虽然文诗和宴忱这些年一直有暗地里帮助文家,可是,这是一场改变文家所有人人生的事故。
说不再计较,谈何容易啊。
手术室的灯于此同时灭了。
文凯带着氧气罩被推了出来。
“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要注意不要刺激他的情绪,要好好修养。”医生格外叮嘱道。
“谢谢,谢谢医生。”文萱感激的和医生致谢。
随着被推走的病床一起去了病房。
宴忱在医院也陪着守了许久。
直到第二天他醒来,才匆忙离去。
免得让他看到自己,又给气进抢救室。
宋念欢从床上苏醒,脑袋依旧晕晕乎乎的,脚下撕扯般的痛,在告诉她她昨晚受伤了。
宋念欢盘腿而坐看了一眼,果真如此。
她的双脚都被纱布抱着。
只是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是怎么伤的?
宋念欢挠了挠头,艰难的从床上爬下来,脚触碰到地板时,都在散发微微的疼痛。
但也还能忍。
宋念欢艰难的从卧室出来,便看到宴忱黑着一张脸从外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