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元却没管那些,他先派出斥候小队,要求他们一直前出到夏州城外。
而后带领大队出发横穿大漠,先向着安庆泽杀过去。
只是这一路上,让耶律重元心中无底的是,出了沙漠之后虽然水草还算丰美,但是却没有碰到一户牧人。更没有看到一头牛一只羊,西夏显然已经提前有了准备,只不过不知道准备了多久罢了。
耶律重元带领大军在安庆泽休息了半日,也从斥候那里得知,夏州城已经有了防备。
但是耶律重元并不死心,当带人到了夏州城外之时,发现夏州城早已经得知辽军前来,城门紧闭,城外连一个人都没有。
显然西夏将领的策略很简单,就是等着辽军进攻。
骑兵攻城不但没有效率,而且很容易便会造成极大的伤亡,耶律重元当然不会这么干。
命人取出西夏的地图来,研究下一步的计划。
耶律重元之所以执意带兵出来,便没打算一条路走到黑。行军打仗这种事,绝对不能认死理。
憋这几个月,耶律重元可没少看兵书,一直闷着一口气,打算大显身手来着。
直到现在,他这位皇太弟才有了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
“夏州城已经有了准备,怕是周边的这些城池,也都得到消息,不太好打了。”耶律重元用马鞍在地图上指指点点道。
“殿下,今日西夏军中已然有备,这夏州等城池便成了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下官以为,与其让我们这些骑兵攻城造成无谓伤亡,不如直接退兵,守好中路以为我皇做好策应。”一名手下的指挥使建议道。
耶律重元可听不进去,脑袋摇了几摇道:“那不行,出来之时便已经夸了海口,如今却是灰溜溜的回去,算什么。我这皇太弟的脸面,却是往哪里搁?坚决不能回。”
围在耶律重元身边的这些将领们,大眼瞪小眼。
又一名将领急忙道:“殿下显然是胸有成竹了,我们听殿下的便是。想必殿下胆大心细,定能带领我们连败西夏。就是不能击败西夏,也可为左右两路兵马减轻压力。殿下如今人在这里,这份功劳便跑不掉了。”
这个家伙马屁拍的山响,却是画风清奇,硬是将只是带兵出来没打一仗的耶律元,捧成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名将似的。
耶律重元却是听了这等马屁心情大畅,再次指点地图道:“你说的不错,正是如此。只是一仗不打便领功劳,还是受之有愧的。依我看,还是要打一仗。”
众多辽军将领大半面如土色,这情况怎么更加不妙了。
只听耶律重元道:“我仔细看过,夏州这里是不能动了,周边的这些城池也都成了乌龟壳。若是我军去抄野利旺荣的后路,与独轮寨的辽军两面夹击,想必那野利旺荣不会好受。不过……野利旺荣手下有铁鹞子和泼喜军,与他野战的话太过吃亏,也不能招惹。”
辽将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皇太弟这是到底要如何。
只见耶律重元的马鞭鞭梢慢慢移动,指向了兴庆府,而后又慢慢的指向了省嵬城。
“莫如我们杀至兴庆府的城下,从此路过直扑李元昊大军的身后。李元昊虽然兵力不少,但是受到我们的突袭,必定会发生混乱。而省嵬城则是皇兄所在,他定然会趋势出击,从而大败李元昊!”
呼啦一下,这次辽军将领们的脸色变了,一下子都围上来看地图。
此计可行,若不胜,则有省嵬城的辽军接应,若胜便是一场大胜。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