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钟表这东西,范宇前世的小时候就拆过。
他记得自己将家里的闹钟给拆了之后,便换来了一顿父母的混合双打。
主要是拆了倒没啥大事,有问题的是装不到一起去了。否则的话,定然会被父母所赞赏,又怎么可能受到精神和**上的双重打击。
现在想起来,范宇还有些唏嘘。
只是许当却不死心,他觉得侯爷一定知道这所谓的钟表是如何制作的,只不过是懒得插手管。
“侯爷,这东西交给百工技院倒是可以。”许当看着范宇道:“只是百工技院的那些匠师们还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只是带学生,便已经占了许多时间。莫如侯爷给他们一些提示,也好节省些耗费与时间才是。”
范宇犹豫了一下,才点头道:“这个倒是可以,只不过如今我也并不专精于此。只是有些想法可以用在这钟表之上,现在拿出来,供百工技院的工匠们去琢磨吧。”
许当心道果然如此,这位侯爷真是深如渊海,让人看不清根底。
不过,范宇的将研究钟表之事交给百工技院的意图,许当也看得明白。主要便是想通过此事,使得百工技院对于机械方面多增加一些注意力。
许当猜的一点没错,范宇自己确实也是这样想的。
现在大宋的造作院中,已经开始普遍的利用水力。若是再使机械制造这方面有所发展,便会使得大宋的生产力获得很大的提高。
中国自古便提倡勤劳的美德,但是绝大多数人的勤劳,却是消耗傻力气。
比如一个打铁,自铁器发展起来之后的数百年,铁匠都是抡锤打铁。直到范宇来到大宋,才使得水力打铁成为大规模应用的现实。
如今的造作院,便是在用水车带动机关打铁,也使得造作院的效率和军器质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这便是傻干与巧干的区别,范宇的目的,其实便是使得百工技院的老师与学生们,都将自己的观念转变过来。
至少他们要知道,利用机器可以提升效率。
孔子虽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说法,但并没有被发扬光大,反倒是引申意义大于本意了。
许当并不知道范宇脑子里面想了这许多,他听到范宇应下,便面露喜色。
“侯爷见地自然是没得说,下官早有见识。”许当适时送上一记马屁。
范宇取了纸笔,在纸上先画了一个齿轮组,接着又画了一个带着链子的重锤,还有一个钟摆。
而钟摆则连接了一个擒纵叉,而擒纵叉则是控制着齿轮匀速转动。
这张图虽然范宇画的不是那么工整,但是他所知道的东西都已经表现出来了。
他所画的东西,也不是个完整的钟表机构,只是一部分而已。
并不是范宇故做高深,象什么祖传秘技一般不肯传授,实在是他自己所知有限,半瓶子醋都倒在这里了。
许当觉得莫名其妙,看看那图,再看看侯爷。
半晌许当才道:“侯爷这图……恕在下才疏学浅,这一个胖子使用两个大锤,莫非是有什么寓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