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王妃在南境已经嫁给过七王爷一次了,也有人说王妃是已经怀过七王的孩子……各种不同的说法都有……”
周景寒紧紧抿着唇,苏荷听着这些,只觉得荒谬无比,同时,她的脊背又是一阵一阵的发凉,那段经历可以说太过于灰暗,她根本不愿意回想起来,那也是横在她和周景寒之间的一根木头,可以跨越,但是总归是有了那么一点隔阂,虽然她心知肚明,她和七王爷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可是她不知道周景寒到底会怎么想,尽管她没有失.身于七王爷,可是这不代表没有身体上的接触,那么,周景寒会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如此隐蔽的一段历史,她从来都不会在周景寒面前提起,她尽力去忘,没想到竟然被人抖露出来,还在这京中盛传!到底谁谁传出来的?该如何扑灭这铺天盖地的谣言?对于她和周景寒又会有怎么样的影响?苏荷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些话都是无稽之谈,不许胡乱说。”周景寒对银容说。
银容忙道,“奴婢明白,那奴婢告退。”说罢,银容便匆匆离开了。
苏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周景寒握住苏荷的手,他温暖的手掌包裹着苏荷那微凉的手,“荷儿,没事,别怕。”
周景寒的话一出,苏荷的鼻子瞬间酸涩不已,她眼眶随之湿.润,“寒……为什么会这样……”
周景寒揽着苏荷,将她的头埋在自己怀里,轻声哄着说,“没事没事,我会彻查,绝不会让你受到什么伤害,不要怕,一切都有我。”
苏荷眼泪如注,她靠在周景寒的怀里,她微微抬起头,“寒,你告诉我,对于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你当真……当真一点都不在意吗?”
周景寒的身子一顿,他扶着苏荷的肩膀,让她直视自己,“荷儿为何这么问?难道在你看来,我会在意这些?我说过,我信你,况且你们之间是否清白我最清楚。”
苏荷道,“是,我被他强迫,虽然我未曾让他得手,可是寒,我与他毕竟是在一起相处了几月……”
周景寒突然俯下头,堵住了苏荷的红唇,他吻的用力,赤诚又热烈,良久,他才松开苏荷,望着她的眼睛说,“荷儿既然如此发问,那也说明并不信任我,是吗?”
苏荷摇头,“不,不是,我……”
周景寒捧着苏荷的脸认真说,“我在乎的是你,我唯一希望的,也是你能够一直陪在我身边,让我看着你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天,而不是那些过往,荷儿,不要这么惩罚自己,你没有任何错。”
这一刻,苏荷心中的不安才全部烟消云散,周景寒的怀抱温暖宽阔,是啊,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应该信他。
“对不起,我不该胡说这些。”苏荷道。
周景寒轻轻擦干.她脸上的泪痕,“小傻瓜,好了,你进屋歇着,这几日好好休养,一切都交给我处理。”
苏荷心中一暖,她知道周景寒是不想让她面对这些腌臜事。
“好。”苏荷轻声答应着,有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苏荷的确是不想面对这些流言蜚语,揭开心里的伤疤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当天下午,京城长街上便涌上一大波军士,他们进入了京城的各个角落,但凡是在讨论这件事的,全部被抓了起来,无声无息又迅速,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不管是寻常百姓还是王侯贵族,一点情面都不曾留,经此一事,这热闹繁华的长街也变得冷落寂寥,再也没人敢讨论此事了。
叠翠楼也有一样的遭遇,骊夫人面色严峻,此时的叠翠楼里客人寥寥无几了,她坐在二楼处,正思索着什么。
“夫人,看样子,这次摄政王是真的动怒了,这消息毕竟是……”侍女说着往陆嫣然那里看了一眼,“会不会影响到咱们?”
骊夫人抿了一口茶道,“会。”
侍女一惊,“这……京中盛传此事的人这么多,摄政王真能查出来?”
“摄政王是何许人也?再说了,他一下子抓了这么些人,挨个审问,即便是顺藤摸瓜,一个个线索顺过去,找到源头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可如何是好?”
骊夫人皱眉思索一会,“难处就在这了……与其等着被查,倒不如主动认罪。”
“什么?夫人,您的意思是咱们主动找摄政王承认?”侍女惊讶万分。
骊夫人点头,只是她嘴角的笑容诡异,“没错,是要认罪,至于怎么认,那还是要好好想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