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伤,算不得什么,倒是你,脖子处的伤口尤为重要,快,我先帮你上药。”周景寒说着,起身去拿药。
苏荷看着这个屋子,心里感慨万千,这便是他们二人定情之所,经隔多月,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重返的。
苏荷拗不过周景寒,只能让他先帮着自己上药包扎,然后苏荷才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好了,伤口虽然多,但是好在不深,只是如此一来,已经是打草惊蛇,周成渝不会善罢甘休的。”苏荷忧心忡忡。
周景寒揽过苏荷说,“早晚都会有这一步,只是比预想中的早了一些。”
“好了,我去看看苏昆,我还需要求证一件事呢。”苏荷说道。
周景寒是了解苏荷的,他点点头说,“苏昆是周成渝的心腹,想来,江陵苏府的事情,他多少回会知道的。”
二人走出来,夜影一直守在院子里,见二人出了屋里,立即迎上前说,“主子,三小姐,你们的伤……”
“已经没事了,你不必担心。”苏荷说。
夜影这才放心,“那就好那就好。”
“苏昆呢?”苏荷问。
“关在厢房里了,属下带你们去。”夜影说罢走在前头带路。
厢房里,苏昆已经清醒过来,但是此时他被结结实实绑着,任凭他挣扎也没用,见到苏荷与周景寒进来,他怒视二人,“你们……你们放了我!”
“好不容易把你抓来,就这么轻易放了你?我们二人身上的伤都是拜你所赐,还没有还回来呢,你就想走?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苏荷冷声说。
此时苏昆是任人宰割的砧板鱼肉,他自然也不会再有在皇子府时的那种气定神闲,他慌乱,周景寒是什么人全天下都知道,周景寒因为自己而受伤,定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
苏看看出来苏昆脸上那难以掩饰的恐惧,她坐在苏昆对面,“四公子想要做国师,还真是宏图伟大,二皇子素来爱才我知道,如今你我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大可不必装下去了,他看中你的,必然不是什么吟诗作赋水墨丹青的本领,说吧,你都替他做过很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苏昆嗤笑一声,“你说有就有啊?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看来你还在嘴硬呢,不对你用点手段你是不会开口了,夜影,东西拿来。”苏荷嘴角噙笑,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苏昆。
“你……你要干什么?”苏昆问。
夜影递到苏荷手里的是一把短小精致的小匕首,匕首寒光森森,锐利无比,“我也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也尝一尝被刀子割的滋味而已。”说着,苏荷的匕首在苏昆身上游走,她笑着说,“你或许不怕痛,但是别忘了,我是大夫,这可不是普通的匕首,上面有我特制的药,一旦划下去,留在你身上的疤痕就永远都别想消除了。”
苏昆面色突然一变,苏荷敏锐捕捉到了他的这个异样表情。
“说不说?我清楚地知道,这个匕首刺进哪个地方是最疼的,我会一点一点刺进去,看着血珠一滴一滴渗出来。”
苏昆闭上眼睛,“我只是他的谋士,暗中。出谋划策而已,没有别的。”
“夜影,把他的裤子挽上去。”苏荷吩咐。
“你们……不许!”苏昆大喊,苏荷并不理会,夜影则上前将苏昆的裤子挽上去,顿时,苏昆左腿的腿肚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疤痕狰狞,显然是旧伤。
“果然是你!”苏荷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苏荷!”苏昆大喊。
苏荷看着他,“是啊,我不是苏荷又怎么样?你作为周成渝的走。狗,带人杀了我的全家,这条疤痕就是铁证!”
苏昆顿时没了声响,他看着苏荷,身上一阵阵的寒意涌出来,这张脸与苏荷的一模一样,可是她……
那晚的情景重现在苏昆脑中,他杀了管家,本想继续去找秘籍,不曾想还没有彻底死去的管家竟然爬起来在他的腿上刺了一刀,这一刀没什么,并没有伤到骨头,伤口也不深,毕竟一个将死之人是没有多大力气的,可是就是这个伤,无论他回去之后怎么医治,极难愈合,好不容易不再让伤口流血,这疤痕却是留下了,哪怕是二皇子府里的神医,也不能给他消除了去。
“哈哈哈哈,那又如何?我告诉你们,就算是这是铁证又如何?我不怕!”苏昆很是猖狂。
“你不怕?呵呵,那是因为你知道沈家要起兵造反,你心里觉得,二皇子会登上皇位,所以你无所忌惮,对吗?”苏荷直接说出苏昆心里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