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美人,我可是告诉你啊,知情不报,那罪可不算小呢,你要是知道,最好早点说出来,本官还能保住你。”
苏荷笑了笑,应付说,“大人这话说的,这是不信任我呀。”
刘逢皮笑肉不笑的,他操着官腔吩咐说,“信不信的,也不是本官能说了算,来人啊,给我搜!”他身后的官兵迅速涌进屋子,只听屋子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瓶瓶罐罐的也被摔碎了,苏荷简直是心疼啊。
“大人,这里没有。”
“大人,这屋也没有。”
“大人,四处都找过了,没有可疑的人,也没有搜到东西。”
刘逢皱眉,在三确认,“你们确定都仔细搜过了?一个角落也没有放过?”
“确认,都搜过了。”
刘逢又看了眼苏荷,眼睛笑的几乎眯成一条缝,“这位姑娘,这里这么偏僻,只有你一个人住?你……不害怕吗?”
“不只有她一个人,还有我呢。”只听门口传来说话声。
刘逢与苏荷一起看过去,苏荷却是惊讶了,又忍不住想笑,好歹憋住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是周景寒,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搜寻了一身乡野村夫的粗布衣裳,腰上系着一根破布条,怀里夹着一捆茶,脸也被抹黑了,虽然如此,但还是能看出本身的英俊。
刘逢愣了愣,问,“你是何人?”
周景寒走进来,神态卑微,“回大人,我与娘子二人住在此处。”
刘逢砸吧砸吧嘴,似乎有惋惜意味,他又有些不舍地看了看苏荷,“啧啧,原来名花有主,不过,你这个男人倒是长得也不错,行了,撤吧。”说罢,他一边摇头一边带人离开。
等人走了,苏荷瞪了周景寒一眼,“王爷这么说,我可是要生气了!”
周景寒揶揄说,“怎么,还害羞了?”
苏荷哭笑不得,“也就是在这里,没有人认得我们,要是在京城里王爷这么说,只怕我连门都出不得!”京城里整日无所事事的那些贵妇小姐能把她看出一个洞来。
周景寒混不正经开玩笑说,“那样才好呢!”
苏荷白了他一眼,就要气呼呼离开,被周景寒拉住,好言相劝,“得了得了,是我言语不当,但这不也是为了应付他们吗?实在是无奈之举啊。”
苏荷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随即她看着周景寒,一双明眸杏眼里分明是审视。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周景寒被苏荷盯的总感觉浑身发毛。
“我怎么觉得这事和王爷您有关系?那官印是您偷的吗?你为何要偷这个?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周景寒笑了笑,他就知道凭着苏荷的敏锐,肯定会发现,但是此事又不能太早往外说,于是回答,“算是与我有关,我也的确是偷偷潜入到这个刘大人的家里去了,但是拿的并不是什么官印。”
“那是什么?”苏荷追问。
周景寒挑眉,有些打马虎眼,“是很重要的东西,按说丢了官印他大可不必这么紧张,更不用动用这么多的人四处搜查,毕竟官印丢了,可以上报朝廷,朝廷再拔下来一块就是了,因为不同官印刻不同的字,之前那块也算是作废了,这个刘大人却如此紧张,这中间的猫腻……不小!”
苏荷点点头,“这么看来,他的确是有些不正常。”
周景寒看着苏荷思索的样子,心里明白但是没有说出来的是,按照刘逢以往的作风,见了苏荷定会强抢回去,今日许是心里藏着事,没有做过分的事情。
“这个刘大人和王爷来这里办的事情有牵扯?”苏荷又问。
周景寒点点头,“没错,查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不容易了,再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回京城了,你暂且再忍耐两天。”周景寒趁机转开话题。
苏荷何等敏锐,她意识到周景寒现在不想谈及他的公事,于是也识趣不再问,而是回答说,“好!这里倒是也清静,不比京城差。”
苏荷说完,只觉得肚子饿的紧,发出了令人尴尬的声音,刚刚给流风的粥是她昨晚已经做好的,只够一人吃了,又应付了好一会的刘逢,如今可是真的觉得饿了。
周景寒也听到了苏荷肚子里发出的饥饿声,忙说,“看来我拾的这些柴有用处了,就用这个做饭吧。”
苏荷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有些红,答应了一声就跑到屋子里拿米,可是当她把手伸进罐子的时候,只见米所剩无几,连罐底都遮不过来了。
苏荷又走出去,这边周景寒已经架起锅点火了。
“王爷,没有米了。”苏荷有些无奈。
周景寒抬起头,也笑出声,“这么巧,得,我带你出去吃,安庆县内有一家的酒菜好吃的很,今日我们也去尝尝!”
“那这里?”苏荷有些不放心。
周景寒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仿佛一点也不担心这里会怎样,“有夜影他们,不必担心!”
苏荷实在是饿了,禁不住诱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