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只有持续不断的回音回荡,巫峄山则头也不回地朝另一个方向奔去,目标正是西泽大寨。
“前辈,秀水楼这到底发生了何事?大家人呢?”
“在西泽大寨。”
西泽大寨距离秀水楼并不远,一行人拼尽全力终于在下半夜赶到,和静谧无声的秀水楼不同,这大寨灯火通明宛若白昼。
作为先天高手,凤无眠立即察觉出异常之处:“别靠近,里面都是埋伏。”
“是西泽大寨的人?”
“不,还有许多训练有素的高手,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军队。”
“军队?”
凤无眠点头,眼神冰冷凝视前方:“显然贸然进入只是自投罗网。”
“我去!”巫峄山攥紧拳头,“你们切在此处等待。”
楚寒烟、楚承曦同时开口。
“前辈!太危险了!”
“师父!你不能一个人去!”
巫峄山咬牙道:“这场持续了数百年的恩怨,是时候落下帷幕了。”
言罢,巫峄山整理长衫,大步流星走向西泽大寨。
大寨上有人驻守,远远就发现了巫峄山并立即吹响号角。
“呜——呜呜呜——”
一短三长,代表目标终于出现。
黑暗之中,楚寒烟遥遥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出现,来人手持拐杖,仿佛是将行就木的老人在走动,身上发出腐朽和溃烂的声音。
只是等那人完全站在火焰之下后,人们又会差异于她的年轻。
她也是一袭火红的长裙,宛若嫁衣般精致,头发乌黑柔亮,眸子宛若琉璃般晶莹剔透,但美则美矣,其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冰冷、幽冷、晦涩……
仿若沉浸在深海之中的孤石,早已看透了世间的一切苦难。
这红衣女子和花箴言长得十分相似,若硬要说便是她比花箴言要温柔些。
但这仅仅只是假象,在她的注视之中,巫峄山甚至有种被沉淀数百年的怪物包围的恐惧。
“你终于来了?将蛊圣埙交出来,我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她的嗓音十分干枯刺耳,一下下宛若随时都会破碎。
“我秀水楼的人呢?”
女子轻轻抬起拐杖点了点,西泽大寨的外墙轰然倒下,叫巫峄山得以看清眼前的一切。
一座座牢笼困住了秀水楼的所有人,那都是就他所熟悉的南疆子民,而牢笼之外是一排排手持长刀的黑衣人,他们姿态威武、杀意凛凛,显然便是凤无眠所说的“军队”。
在看清巫峄山的身影后,笼中南疆百姓撕心裂肺地大喊。
“王!”
“王!您快走!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她的实力深不可测,您不是她的对手!”
巫峄山深吸一口气道:“你想要蛊圣埙,我可以给你,但无论你信还是不信,当年花家覆灭是咎由自取。”
“狗屁!”女子勃然大怒,双眸圆瞪,而口中却不断淌下鲜血,叫她身边的人大惊失色立即上前搀扶。
有人给女子喂了一颗丹药,幽幽道:“老前辈,您的身体大不如前,不可动怒啊。”
红衣女子一把拨开此人的手,死死盯着巫峄山:“好好好,不亏是他巫侠客的后人,一样无耻,一样卑鄙!给老身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