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的期待落了空,自然没有好脸色,冷冷的看着?齐谓:“你?来做什?么?”
齐谓刚正在向刘管家打听他的情?况,得到的情?报是,心情?不太好。这一看他脸色,听他声音,顿时暗暗叫苦,这哪是不太好,是非常不好,严重不好,好吗……
他在容园向来来去自如,一般肯定都是有事才来,哪一次听雍用这样嫌弃的口吻问过你?来做什?么……
很少见到他如此不爽的时候。
齐谓恨不得立刻打退堂鼓,远远避开。
偏偏他今天还带着任务而来。
齐谓咳嗽一声:“这话说的,好像非要有事才能来似的。”
雍容神情?冷淡:“你?们不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吗?”
齐谓一梗。
事实如此,他辩驳不出什么,只笑道:“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雍容坐到沙发上,手在膝盖上摊开,不说话,给了?个自己看的眼神。
手背上的擦伤已基本看不出什么痕迹了。手心还?是用纱布包裹着,四四方方的一块。看来问题也不大了。
“看来恢复的还?不错。”齐谓说。
雍容没搭话。端起刚刚就管家准备好的温水,喝了?小半杯,然后开始一言不发的挑糖。
受伤的右手伸出根食指,在盘子里?划来划去,半天没有挑出一颗。
齐谓看着?他这个动作,更加叫苦。连他最爱的糖果都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看来他情?绪真是低到了极点。
这又是怎么了??
原本还想问问他预计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准备大赛的作品,最近各相关部门,很多媒体,包括主办方那边都来询问目前进度如何?,要求做一些正常的报道,他都以保密这样的借口打发过去了。但一直如此敷衍也不是办法,只怕会产生些不好的传闻。他自己也着?急。不过,看今日这个状况,显然不宜问及此事。
齐谓决定跳过这个问题。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他却是想跳也跳不过。
齐谓硬着头皮开口:“那个,老爷子那边带了话过来……”
眼见着?那挑糖的手一顿。
只是那么一瞬,很快重新动起来,接口了一句:“哦,又说什么了??”
“还?是老生常谈。问了问你现在的感情?状况,然后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考虑感情?问题。”齐谓简短而如实的回答。
“哦。没问别的?”雍容语气平平。
齐谓顿了顿,还?是回答了?:“没有。”
没问雍伤的如何?,尽管他告诉了?那两位老人。他们也知道雍近年作画状态有点问题。但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询问过一句。
雍容面无表情:“哦。”
没有任何失望,没有任何愤怒,没有任何怨宥,甚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就只有一种司空见惯的麻木。
齐谓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了?。
反倒是过了?一会儿,雍容主动问他:“说吧。”
“什?么?”齐谓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是说带了话吗?说吧,什?么话。”
“哦。老爷子准备帮你安排那个……相亲什?么的,让你把?明年的时间空出来。”
原本是让把?下半年时间空出来,马上就开始,还?是他好所歹说的说明了雍要为赛事准备,才延到了明年。
不过这个没必要对雍说。反正今年或明年,对雍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果然。
雍容微微勾唇,一个冷笑的弧度。
他终于挑到了一个喜欢的口味了,慢慢的剥着糖纸,对齐谓说:“告诉他们,别白费力?气了?,我没有时间。即使有,也不会配合他们。我根本不打算结婚。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齐谓愣了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的表明拒绝的态度。
这样一来,不就是摆明了要跟那边撕破脸皮了吗?
雍容扫了他一眼,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
反正现在也是形同陌路,跟撕破脸皮没什?么两样。
齐谓也不好多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雍家的这些恩怨他也不是全部搞的清,两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毕竟是家事,外人不宜参与。反正他的话带到了,任务就完成了?。
不过,作为特助,他最后还是劝了?那么一句:“话也别说那么绝对。其实不管他们的,你?也可以考虑下谈谈恋爱和成家的事了?。有个家多好。”
雍容吃着?糖,没搭理他。也没将这话当回事。
等齐谓走后,这话却在他脑子里?转悠着?。
谈谈恋爱。
成家。
有个家。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东西。或者说是不想随他们的愿做工具,而刻意回避的东西。
认真想起来,其实也一点概念都没有。
让一个从来没有过完整之家的人,从来没有享受过家庭温暖的人,去成个家,其实是很难的一件事。
因为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忽然就想起了?鹿尔。
就这样又想起了?她。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多天一个信息都没有?还?没忙完吗?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手机现在他都是随身携带,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当即就拿了出来,找到她。
“在忙?”
“不是催你回来。是想问问你,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要不要帮忙。”
没有回复。
他耐着?性子,慢慢吃完了?一颗糖,手机一直悄无?声息。
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就特别想知道她的消息。
当初他们只交换了微信,没有其他联系方式了?。他记得微信有通话功能。可以直接打给她,跟她对话。
他拿了手机,低头研究
。
很快,就找到了通话的功能键。
有两个选项。
一个视频通话,一个语音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