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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八章:湍流(1 / 2)


昏暗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是270°转角房的巨大落地玻璃外的芝加哥夜景房间里没有人液晶电视也是安静的墙上古铜色的钟滴答滴答的响几件零散的衣物铺在白净的大床上风带着隐约的城市的夜声从窗户的缝隙里吹进来抚下几缕轻微的褶皱。

房门上的智能卡感应门锁亮起的绿灯悦耳的蜂鸣后锁芯在短促的轻响中解锁房门从外面被推开走廊上温黄的灯把两个搀扶在一起的人影投在了地上。

门口的灯开关被按下宽阔的房间内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十米的环幕落地窗外的夜景并没有因此黯淡不过进来的两人无论是林年还是苏晓樯都没空去观赏窗外难得的美丽夜景。

也不是说他们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立刻去办只是现在比起观景喝酒喝到满脸红晕的苏晓樯需要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上楼坐电梯时都一只手挂着林年的胳膊嘴里还在说着之前在楼下酒店酒吧时跟路明非他们讨论的话题即从龙墓里刨出来的化石究竟有没有可能在鉴定台上活过来。

路明非表示绝无可能化石已经成化石了想活过来除非串台到隔壁“大雄的恐龙”片场况且在争论的话题里设置的前提还是化石骨架而不是化石龙蛋如果要说龙蛋的话还能有误检为化石的可能实际上是被石壳包裹“茧”。

但很快这个想法也被否决了因为楚子航出声提到任何在龙墓中挖出的疑似“茧”的化石都会x光机扫描根据物质密度不同来进行显影鉴定基本不会有错漏“茧”的情况。

至于苏晓樯这边则是认为万事皆有可能就算是化石骨架说不一定哪天也能嗷嗷叫起来追着你屁股咬毕竟那可是龙族就算成了化石也是龙族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可怕生物。

旁边还没接触龙类考古学的夏弥就只能边没心没肺地小口喝着台上的玛歌干红边插科打诨说:什么不管死活切一刀看看呗不都说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吗?

在酒店的餐吧聊这些看起来似乎并不合适但只是闲聊的程度也不会造成泄密什么的结果所以酒喝得越多他们也聊得越开心这也得赖于名叫昂热的老男人在这里的存酒实在是太过丰富了。从09的玛歌干红到拉弗格select平日里风骚不羁的老棍的品酒水平和他的折刀技艺是一个水准的让人折服。

自然而然的聊得多喝得也多。

连都林年浅喝了半瓶干红楚子航也喝了半杯威士忌两人对此都没有什么感觉他们会喝酒但绝不喜欢喝酒。

执行部的专员大抵都如此在潜伏和伪装课上他们都会被教学那些自认为是上流人士认为理应需要品鉴的“知识”。

譬如最基础的酒与雪茄每一个合格的执行部专员都很懂烟酒并且酒量也极好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喜爱这种麻醉型饮料酗酒在执行部中永远都是严格禁止的。

今晚喝得最多的人是路明非其次就是苏晓樯了夏弥要照顾夏望所以酒只是浅尝即止。另外一提夏望只捞到了气泡水喝在大家喝酒时他就坐在旁边往水杯里吹泡泡。

平时看不出来现在聚在一起喝起来才发现除了林年和楚子航以外他们这群人里酒量最好的居然是路明非。喝不惯橡木威士忌的他就按着红酒喝。

在品红酒这方面上可能是受616寝室里某个每晚无酒不欢的老油条培养他硬是把昂热在这里存酒里的所有红酒给喝完了喝到兴起还跟苏晓樯拼酒。

作为苏华权的种小天女在喝酒这上面向来是你要战我便战的喝得那叫一个爽快利落梳成马尾的黑发一翘雪白的脖子一仰半杯威士忌就下去了餐吧里同是酒店住客的人们都忍不住给那豪爽劲儿鼓掌大声称赞“好酒量姐妹儿!”

想来如果当时酒台上如果有骰子和骰盅他们真可能现场摇起来。

总而言之苏晓樯喝醉了醉得还有些厉害但值得称赞的是就算喝醉了她的意识也是勉强清晰的。

虽然现在她走路需要挽着林年的手臂话也忍不住多了起来但好歹也算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酒品一关算是完爆了路明非了。

就在刚才走廊里几人分别时路明非还在电梯里抱着楚子航大腿结结巴巴地哭嚷着什么:“白白色蒲公英的花花语是永不止息的爱爱但红色蒲公英的花语是是是代表不切实际的爱情啊!哇啊啊啊师兄我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啊她是白色我是红色啊”

在拼酒上的确餐吧里赢的人是路明非但他忘记了威士忌和红酒这种东西往往是后者的后劲儿来得更猛一些他赢了拼酒但输了下台后的面子。

楚子航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他扛在肩膀上扛回房间在走廊上探头的酒店客人们见到俊男扛着衰仔回房间的画面表情也是相当的精彩(周星驰扛叶子楣幻视)。

房门关上了房间里陷入了安静只有微风带着窗外远处芝加哥的些许喧嚣在耳边刮过。想来还是该拦着她让她少喝一些的扶着苏晓樯让她坐在床边的林年心想。

但这种想法升起时就被丢掉了。在餐吧里林年手捧着威士忌的刻杯看着自己身边满脸通红的女孩一边喝酒一边畅言所有时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是快乐的那上升的体温隔着衣衫都能传递到他的身上来就像喜悦的燃料在温盹地燃烧怎么舍得去熄灭。

苏晓樯还在絮絮叨叨进了房间里坐在了床边还在不停的说着话林年也只是听着直到她说到口干舌燥忽然停住了他就让她等一下站起身去找到饮料橱柜拿出了一小罐蜂蜜调了一杯蜂蜜温水给她喝。

接过温热的杯子凑到嘴边苏晓樯小口下口地喝着甜水仰头时可以见到因为酒精而染红的颀长的脖颈和锁骨团团白粉色的就像彩描的牡丹几根吹乱黏在上面的发丝就是花蕊青色的经络沿着花朵向下扎根攀爬直到去往衣物里更深的地方一直向下向下。

垂首花也藏起来了捧着手中还剩些底的水杯苏晓樯愣愣地坐在床边缓着神在喝水的时候林年没有说话所以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这种安静就跟着吹进房间内的芝加哥的夜风一起填满了所有空荡直到她心神微微摇曳了一下看见林年拿过了他的杯子:“换衣服吧擦下身体。”

“我去洗个澡吧。”苏晓樯想了想闻了闻自己连衣裙的领子但什么气味也闻不到但她知道自己身上一定酒醺醺的染上了那喝了许多的橡木威士忌的气味:烟熏甜、奶、以及熏火腿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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