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岚双手将双手乖巧的放在桌子上,歪着头看她,十分俏皮,“这么说,你是打算原谅害你的人了?”
“想什么呢?我花木寒心胸可狭隘,睚眦必报呢!从那晚我施法将旱魃的灵魂净化,给他一个重获新生的机会,在紧要关头他就来了,你觉得会是巧合吗?这一定是那个黑袍人做的,听他前几次来找我,话里话外透露出想和我‘合作’的意思,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就只有那个黑袍人?”
“当然还有写那道折子的人,我猜应该是太子吧,八九不离十,这么说来,黑袍人很可能跟太子合作了,正好,这一次一起铲除了他们,省事!”
“万一不是太子,你岂不是冤枉好人了?”
“好人?那个太子?笑话,他坑我的事还少吗?我还没讨回来了,不管是不是他,旧账也得算一算了!”
许晴岚努努嘴,“说得对,我支持你,说吧,你具体想怎么做?”
“除了刚才我跟你说的传信的事之外,你再帮我查一查,这天命石的具体来历,我有一种直觉,解开了这天命石的来历,所有的问题就都有答案了。”
“行吧,我努力!”
谈完话,花木寒继续吃饭,而许晴岚表示自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跑出去给她送信了。
这送信,当然是得隐秘了。
做了十几年的神婆,这点障眼法她还是有的。
总之,信是送到了银月和安王各自的手中。
第一个打开的银月,不用看信,她就知道,这一定是她家小姐的信。
打开看,果然是这样,看清楚了信上的内容之后,银月立刻把信给烧了,继续扮演着失去主子悲痛欲绝的奴婢。
而安王,一开始先是怀疑地看着这份突然出现在他左手边的信件,等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之后,看见了上面那熟悉的字迹,不由得热泪盈眶,拿着信件的手颤抖不停。
她……她真的没死,这真的是太好了!
激动之后,他又把每一句话读了一边,却不见她写的联系的方式,或者告诉他她现在在何方,只写了“我活着呢,不必担心”这七个大字,别的都没了。
她这假死,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一时之间,安王的心中都是疑惑,但却没有一个人替他解答,他想找她问个清楚,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才对!
猛然间,他想到了银月。
毫不迟疑地,安王就将银月叫来。
“花木寒有没有告诉你,她还活着?”
听安王这么问,她也猜到,小姐应当也是给了他来信了吧。
“小姐来信说过。”
听到这,安王不由得激动了起来,“那她有没有说她现在在哪里?”
银月摇头,“并没有,我想,小姐不说,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她需要我们的时候,回来找我们的,在此之前,我们还是把各自的角色唱好。”
安王摆摆手,“行了,你下去吧!”
既然花木寒都没和银月说,想来她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大事,现在还不能露面,他作为她的夫君,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么,但总归是要支持她的。
末了,他转念一想,这人是还活着,但是太子也得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所以计划照常进行……
一连半个月的时间,安王大力彻查,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将齐国上下的所有的官员全部都彻查了遍,犯错的,没犯错的,都按程序走了,一共查出了好些人都是太子那一派的。
皇帝立刻下旨处死这些人。
消息传到太子耳中,他拿着酒杯的手都抖了,酒杯哐啷掉在地上。
“全部都查清楚了,这才半个月呢,安王速度这么快?”
“是的,殿下,陛下正在御书房里大发雷霆地处置那些贪污的官员,眼看再过不久,恐怕就……”
这来传话的太监,是太子安插在御书房那边的眼线,这“恐怕”后面的内容,不用多说,太子也知道,恐怕接下来要处决的人,就是他这位太子了。
想到这,太子慌乱不安,站起身,走来走去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去,把凌凌七给本宫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