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伽罗摇摇头,“别了,看着书上描写的花花世界,再看看我现在卧床修养哪也没办法去,这一对比之下,我觉得心里更难受了。”
闻言,洛水给她开解,“太子妃,等你把伤养好了,太子殿下体恤你这一阵子的无聊,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殿下都会陪你去的,所以呢,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伤养好了。”
听着洛水说话,宋伽罗的思想已经是跳跃到了别处,“洛华呢?醒了吗?”
洛水见她来了精神,也是高兴,回道:“还没,不过现在洛华身上的上已经差不多痊愈了,相信醒来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
宋伽罗点头,“如此便好!”她已经是很久没看到洛华了,现在还真的有些想念他了。
正想着呢,一个宫女进来汇报,“太子妃,常乐候夫人在殿外求见!”
“常乐候夫人?她来做什么?”宋伽罗有些不解。
事实上,她已经忘却了白晚晴对她下毒,被顾知珩识破抓了起来这一事件了。一个不起眼的绿茶罢了,她宋伽罗也没记在心上,因为宋伽罗认为她不配!
洛水提醒道:“太子妃,说不定常乐候夫人是为了白晚晴的事情来的。”
“哦?也不知道这常乐候夫人是来给我道歉的呢?还是来质问我为什么要把白晚晴关起来呢?不过啊,这关白晚晴的决定是知珩下的,所以看来,常乐候夫人是来给我道歉的了?那就请她进来吧。”宋伽罗冷笑道。
话虽如此,但她心里很清楚,常乐候夫人不可能是会来道歉的人,关押白晚晴的决定是顾知珩下的没错,但也不能保证常乐候夫人不敢惹怒顾知珩却选择拿她这个软柿子下手!
也罢,那就让她看一看,这常乐候夫人究竟想做什么!
常乐候夫人被请到了内殿里,朝床榻上的宋伽罗福了福身子,道:“臣妇见过太子妃。”
“夫人快快请起,不必多礼,不知夫人来找我可是有何事?”宋伽罗淡笑着。
常乐候夫人轻笑一声,“太子妃聪明绝顶,又怎么会猜不到臣妇来此的目的呢?”
宋伽罗腹诽:哎哟,跟她装蒜,那她就装到底,看你几时忍耐不住。
“夫人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您似乎是为了白小姐而来了。”
常乐候夫人心里一阵得意,总算不笨,猜到了!
可是,宋伽罗接下来说的话,那就让这位常乐候夫人目光呆滞,不知所措了。
宋伽罗道:“夫人,可是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确了,我身体不适并适合出诊,想必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可还是处在卧床修养的时候,实在是爱莫能助。”
“什么出诊?”常乐候夫人怔住了。
宋伽罗佯装天真无邪地问道:“夫人不是让我为白小姐看诊吗?哦,对了,白小姐的情况如何了?还能治吗?若还能治,那就赶紧找太医好好治一治,若是实在治不了了,夫人您也要节哀顺变啊,人生在世,不过黄粱一梦,你也要看开点,为白小姐诵经超度,祈祷她下辈子投个好胎,您说是与不是?”
常乐候夫人被这一番话气得脸都青了,脖子上青筋冒起,但是碍于身份,她不能随意地发泄怒火。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挤出一抹很难看的微笑:“臣妇多谢太子妃关心了,但臣妇今日来,不是因为此事,而是另外一件事。”
“哦?”宋伽罗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呢?让夫人如此羞愧得难以开口,莫不是一些腌臜之事?”
常乐候夫人被气到差点吐血。原本是想让宋伽罗把晚晴给放出来,这事到了宋伽罗口中竟然成了腌臜之事,这简直就是侮辱她!偏生她还不能对宋伽罗说什么重话,谁让人家是未来的太子妃呢?
“太子妃说的是哪里的话。倒也算不上什么腌臜之事,只是臣妇觉得此事实在过于叨扰太子妃,正犹豫着如何开口呢!”常乐候夫人假笑道。
宋伽罗“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地扬起了下巴,道:“夫人着实体贴,既然如此……”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用余光暼了瞥常乐候夫人的反应,果真见到了常乐候夫人眼里的期待。
可惜啊,她宋伽罗很擅长的一项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既然如此,夫人不必再说了,退下吧。”
常乐候夫人怔在当场,不对啊,接下来宋伽罗说的不应该是——既然如此,夫人您有什么疑难请说,伽罗定当竭尽全力吗?
不应该是这样的吗?怎么……怎么不一样啊!
“不是,太子妃,臣妇不是这个意思。”常乐候夫人陪笑,觉得不能跟宋伽罗这么耗下去了,不然永远不可能说到正题上,“臣妇的意思是,小女晚晴,不久前来看望太子妃,久久未归,后来臣妇听说她触怒太子殿下,被殿下关了起来,所以……臣妇是来为小女求情的。”
“那不应该啊,白小姐触怒的是太子殿下,夫人您应该去和殿下求情啊,您是不是找错人了?”宋伽罗浅笑安然,就是不接常乐候夫人的话说下去。